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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桃心中还暗喜,这么多人,等会一人一口吐沫子,都能淹死杜若。

结果她还没怎么高兴,就发现杜海林正站在杜台家的院子外,好像进不去。

“大伯,大伯你听我说……”

杜海林没发现渐近的人群,只顾着抵门,想进到院中去,“伯母,伯母!”

看此情形,杜山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哎哟哎哟!”黄桃迈开腿,大步跑上前,帮杜海林推杜家院子的门。

“小兔崽子,你怎么惹你大伯生气了?”

不瞎的都看得出来,杜台在赶人。

黄桃刚到,不清楚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只能先冲小辈发怒。

然后她再问杜台:“台哥,梅英姐呢?”

昨日她们约好了,今日要上老杜家理论。

杜台在这,梅英不可能不在。

可他见黄桃来了,不仅不开门请人进屋,还使上吃奶的力想把门关上。

“她不在!”

“你们都别来找她!”

这口气不对劲,杜山也上前插一脚。

“杜台,开门!”

“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说?”

他是庄稼人,常年在地里劳作,跟杜台这种游手好闲的废物不一样。

况且,外面是一家三口。

里面只有他杜台一人抵着,寡不敌众。

杜山一用力,就把杜家的门给推开了。

杜台退得不够快,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哎哟,我的脚!我的脚!”

这两句嚷嚷,惊动屋里哄娃的梅英。

她不顾杜台的千叮咛万嘱咐,开了门瞧,想看看他是磕了还是碰了。

然后梅英就看见,自家院子里外都是人,过年都没这么多的人。

“……”可是杜家村的人都来了?

“……”杜若怎么会在这里?

黄桃一眼就看见她,“梅英姐!”

瞧瞧,人不就在这吗。

杜台在放什么狗屁,竟谎称她不在。

梅英吓得立马退回屋里,将门栓给拴上,抵在门后懊恼,“完了完了完了!”

昨日她从村口回来,琢磨了一晚上,才在睡前与杜台提起自己丢东西。

梅英不敢直言,还是旁敲侧击地说。

杜台一开始心不在焉,也没听懂,只以为是什么不值钱的玩意儿。

丢了就丢了,找不回还能咋地。

后来他才听清楚,丢的是个值钱的嫁妆。

杜台坐起来,对着人就是一通打骂。

“你嫁到我家,吃我的,穿我的,还处处防着我,私藏了值钱玩意?”

“家里东西丢了,你不先与你男人商量,你去找外人?你当我死了?”

梅英哭哭啼啼地求饶,还是挨了打。

再后来,是杜台的骂骂咧咧,惊醒了一旁睡觉的娃,他才停了下来。

杜台骂累了,跟梅英说,那玩意儿没丢,是被自己拿去赌,早输没了。

他气的是,媳妇竟敢背着自己。

她人都是他杜家的,金疙瘩自然也是。

杜台拿去,花了赌了,都是合情合理的,所以也没有要告诉她一声。

可他万万没想到,梅英发现东西不在家,没有第一时间找自己。

她还找了外人。

她们还去村口捉‘贼’。

讹谁不好,讹个捡破烂的野种。

莫说金疙瘩不是她偷的,就算真的是她,也吃了喝了毛都不剩一根。

杜台骂梅英脑子不好,净给自己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