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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未必就是装病。”杨佑安嗤笑,直接打断了他父亲的话。

国公爷红着脸看杨佑安。

杨佑安直盯盯的看向他爹。

两人都不说话。

“咳咳……”国公爷以手作拳在唇边儿挡了挡,“要不,你病上一场?”

“我?病一场?”杨佑安竖起一根手指点着自己的胸口,“我一个小叔子,得病成什么样才能挡回去?父亲想让我病成什么样?”

“母亲也是这个意思?”杨佑安看向内屋门口,国公夫人身躲门里,微微动了动。

“若要用病挡回去,你那好儿子,自己挡岂不是更好?父亲不舍得?”杨佑安目光渐冷。

“是你母亲,我原本想让她装上一装,她提的你。”国公爷侧过头,躲开了杨佑安的目光。

“你这老鬼,怎是我的意思?明明是你自己的主意。”国公夫人急忙跑了出来,摆手解释。

“呵呵……”杨佑安冷笑的声音,忽的响起,“若我不应,父亲待如何?”

“不应便不应,再想别的办法。”国公爷的眼睛只盯着自己夫人。

“便想吧。”杨佑安嚯的起身,头也不回的出去了,留下满脸通红的国公夫人,指着自家夫君,破口大骂。

“你这老没良心的,想推儿子出去顶缸,却让我做那个恶人。”

“老二也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怎么就能忍下心?”

……

杨佑安不想听,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自家哥哥甩锅给自己,自家父亲端锅给自己,自家母亲不参与就是在向着自己。

因为自己不是长子。

不是长子……

杨佑安仰头看到,星空里,隐隐看见一张坚毅又柔和的脸,“不屑与其同眠,圣前自请入庙……”

难道自己就屑么?

从他掏了鸟窝,挨骂之前,将那一手鸟屎抹自己胳膊上的时候,自己就已经不屑了吧。

既如此,帮她一把又何妨?

杨佑安甩了甩头,湿了的眼角,早晚会干的。

第二日一早,京兆府门前的鼓被一个沈姓百姓敲响了,状告镇国公世子侵占良田。

以民告官,要先打板子。

以往,吓唬吓唬,赔点银子也就算完了。

可现如今,一屁股屎的镇国公府……

京兆府尹一个头两个大,秉公吧镇国公府好好的在呢,尤一报复的话,自己承受不了。

不处理吧,此时正是镇国公世子露脸的时候呢。

“大人,这状子上告的是镇国公世子,是世子,是私产……”师爷看着自己转圈儿的大人,将他认为的关节所在说了出来。

“来人,换朝服!”京兆府尹开了窃,“让人把这份口供先送一份去国公府。”

侵田的口供还没在镇国公手里攥热乎,镇国公府兵状告世子贪黑兵粮的状子,也递到了京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