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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就知道,又是哪个不知廉耻的勾引了你,你才会对我这么疾言厉色,我不管,你得补偿我……”

“林,墨,涵,这可是你自找的,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言哥,你,你,你想怎么样?啊,不要……”

……

良久,一滩烂泥的林墨涵被陈梓言从浴室公主抱了出来。

觑着她眼尾处泛红的泪痕,勾唇嗤笑道:“让你出去非不听,该!”说着,便将她置于柔软的大床上。

察觉陈梓言要走,遂双手攀住他的脖颈喃喃自语道:“言哥,你别离开我,我爱你……”

哪怕,她被折腾的累的不行了,却执拗的不让他走。

无奈的垂眸看向林墨涵,陈梓言没好气道:“祖宗喂,我不走还不行吗?你给我撒手!”

心下不由感叹这女人属什么的?都累成这德行了,居然还死死抱着不撒手。

思及此,他顺势进入大床上呢喃道:“真是怕了你了,哎……”紧接着,轻拍起林墨涵的后背。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只见林墨涵勾唇得意。

……

顾家,

书房,

接连受挫的顾雄凡在书房内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素日以温和闻名的北洋内阁总理的他。

第一次罕见的失控发怒摔打物件,长子顾哲鸣默默的等父亲大人发泄情绪后,轻叩房门走了进去。

看着满地的凌乱破碎,踌躇许久后,低声道:“父亲大人您这是何苦呢?如今这世道本就是捧高踩低的,尤其在官场之上,又有几人是真心的,见咱们得势的时候巴结奉迎都来不及,见咱们失势了唯恐沾染而躲之唯恐不及……”

一番话下来,令的顾雄凡的脸色瞬间没有那般的难看了,但到底还是郁闷不平。

半晌,顾雄凡蹙眉叹息:“哲鸣啊,你说的话,为父我又岂会不知?哎……当初以为有了他陈梓言的经济助力,连任总理一职那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嘛,谁曾想到这局势竟会演变至如今这般,哎……”

对于陈梓言认了黄兴河为义父的事,他虽气恼不已却也无力改变,他自己都信奉一个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

更何况是那浸淫商界这么多年的陈梓言了,到底是小看了他。

想着自己膝下有嫡子三个,庶出儿子三个,竟无一个能与之抗衡。

……

长子顾哲鸣,肩负着顾家的重任,他自是得保全他不入险境。

老二顾哲恺,一心只钻营生意之事,于他顾家并无助力,遇事也只会考虑自己,实不堪大用。

至于老三顾哲琛嘛,虽说在陈梓言的启航投资公司挂了个名头,却是个没实权的闲散人,一样指望不上。

其余剩下的庶子们,更是指望不上他们,老四老六只会吃喝玩乐。

老五眼瞅着有出息了,但于自己做父子关系却是不温不火。

除此,便只剩下了老七顾慕之,他唯一的女儿。

顾家七小姐与上海来的张宝坤结为联姻,本是皆大欢喜,却没想到张宝坤竟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

表面上虽说看着风光无限的,但到底受制于他那个姐夫陈梓言。

相比于顾雄凡在那纠结这个纠结那个的,顾哲鸣敏锐的指出了他们顾家眼下的处境:“父亲大人,咱们还是早做打算吧,连任不连任的已不是咱们眼下关心的事了,咱们该想的是一旦这总理一职旁落他黄兴河之手,接下来又该如何自处?”

正所谓: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

偌大的顾家,指不定在父亲大人失去连任总理一职以后,将要面对着怎样的血雨腥风。

……

顾雄凡闻言,眸光看向长子顾哲鸣,语气凝重道:“哲鸣啊,那依你之见,咱们该怎么办呢?”

顾哲鸣低眉回道:“父亲大人,依着儿子的想法是,咱们尽快分家吧,只有这样,咱们才能守住顾家最后的资本……”

话落,他忐忑的等着父亲的回应。

他知道在这个时间点,不该提出分家的事情,实在是如今的顾家,已处于风雨飘零。

为保全他们顾家,只有分家这一条路可走。

顾雄凡闻言,沉默了良久,对于他而言,分家无异是在剜他的心。

信奉一家人团团圆圆的他,自是不忍见顾家七零八落的,因此,他勒令儿子们成婚以后都住在家中。

“你出去吧,让为父好好想一想……”说着,他端坐于软椅上,挥了挥手示意顾哲鸣离开。

顾哲鸣闻言,即躬身一礼后道:“是!父亲大人,儿子告退了……”直至,他来至房门口时,再次侧眸看向父亲大人。

猛然觉得父亲大人竟不知从何时起,在自己的面前已不是年幼时的魁梧高大了,不由的一阵鼻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