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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他再度想起自己与尹幼妤以及后面张露浓的结合而来的婚姻,顿觉得讽刺不已。

不论尹幼妤也好张露浓也罢,她俩跟自己属于是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眼见自个又陷入怪圈,他再次甩甩头,不愿在纠结于这个话题。

……

翌日,

凌晨,

一艘从遥远的法国,开往大上海的轮船缓缓的停靠在了码头上。

牵着新婚妻子Lucy的小手,高一凡自船舱阶梯缓缓来至陆地,看着阔别已久的中国整个人显得心旷神怡。

而第一次来大上海的Lucy,对周遭的环境很是好奇,遂甩着丈夫的手,说着一口还不怎么流利的中文道:“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大上海诶,好美噢,达令,我想我可能爱上中国了,咱们以后定居在这吧,好不好……”

在她所认知的世界里,这中国难道不应该是不毛之地吗?哪会像这般的繁华,看来这人啊还得出来见识见识,不能坐井观天固步自封。

看着新婚妻子Lucy满脸的星星眼,高一凡勾唇宠溺一笑,对于这个小自己一轮的小娇妻他可是宝贝得很。

片刻,他捏了捏Lucy的掌心,提议的道:“好,都依你……呐,咱们别杵这了,坐了这么久的轮船,你都不觉得累的吗?”

Lucy闻言,一双蓝色的眸中,闪过一丝疑惑遂问道:“当然累了,那,达令,咱们现在去哪?还是去酒店?”

一连串问题问的高一凡哑然失笑,抬手轻点了点妻子的鼻尖:“自然是去我大哥大嫂的别墅暂住喽,哪有有家不去去酒店的嘛……”

……

因着高曼妮与陈梓言的婚姻破裂,高曼妮独自一人远赴英国,为免触景伤情的高保罗与乔娜,不久以后便离开了上海。

热衷浪漫自由的二人,开启了环游世界的旅行,几乎是到达每一个国家便会拍照留作纪念。

偌大的高家别墅自然而然便闲置了下来,眼下高一凡携妻回国,高家别墅便成了他暂时寄居的地方。

待他与妻子彻底在大上海安顿下来以后,他再去另置房产。

Lucy闻言,歪头笑应:“嗯,达令,那咱们走吧……”

见状,高一凡微笑着叫停了一辆黄包车后,直奔着高家别墅而去。

……

且说,另一头的王夔自与孙若予谈话过后,本想拿着辞呈去办公室找老板陈梓言的。

可转念一想到底还是心有不忿,在他看来这孙若予凭什么升任马场总经理?

想着自己这个在马场创始初期,跟着老板身边鞍前马后这么多年的老员工,却始终屈就于销售部经理一职没有升迁。

前后强烈的落差感,让他的心极度之扭曲,脑子里即升起一股:“你既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念头,便想着明日早上去马场找老板时先发制人。

思及此,他双手插兜,勾唇阴恻恻的道:“孙若予,老子虽说同意你离开陈氏马业,但在离开前依然不妨碍老子我给你上点眼药,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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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他看向窗外的霓虹灯闪烁,一双眸内泛起一抹阴鸷。

……

隔天,凌晨,

办公室内,

王夔起了个大早,来至陈氏马业递交辞呈,有心想给他个机会解释陈梓言并没有言语。

反而端坐于老板椅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想听听他怎么个说辞。

而不明就里的王夔则在那里极力卖着惨,一个劲的给孙若予上着眼药,但说了半天仍不见陈梓言流露出一丝对孙若予的厌烦。

他还以为是力度不够,遂更加卖力的拱着火:“老板,我王夔自认这么多年跟在您的身边一直是兢兢业业的,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可这孙总经理她上任的第一件事,她就是拿我开刀祭旗啊,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她算是个什么东西?”

就在他还想再说些什么时,却被陈梓言开口打断道:“王夔啊,你说了这么多话,嘴巴不渴吗?”

说着,他自老板椅上站起身,走向吧台倒了一杯水递于王夔。

面对着陈梓言递过来的水杯,王夔是一脸懵圈,看着事情走向不似他想那般,整个人很是局促不安。

不自觉的吞咽了口水,他迟迟不敢接这杯水,看得陈梓言勾唇嗤笑,这是怕他这个老板给他下毒?

想着这家伙,有胆子给人上眼药,却没胆喝他递来的水?呵,自己当初怎么就会容忍这种人留在马场里?

……

一个人怎么说变就变了呢?之前的那个王夔他确实是兢兢业业的好员工,可这才过了多少年啊?居然敢胆大到去私吞货款?

偷拿回扣在他看来本不是什么大事,因此,他才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这个世上没有谁会是那个出淤泥而不染的。

若真要一个个的去计较过来,那他这老板干脆不要活算了。

思及此,他将手中水杯搁置到一边,接着,拍了拍王夔的肩膀,眉峰一挑勾唇肃杀:“王夔啊,你还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呵,原还想着给你一次机会,却没料到你死到临头了还想挑拨是非啊,孙若与她是个什么样心性的人我心里有数,不然,我也不会升她为马场总经理,因着我的生意版图太大了,我一个人分身乏术唯有找个信任的人来替我管理,知道我为什么将你始终放在销售部经理一位上不往升吗?!那是因为我,不想因为你一粒老鼠屎而坏了我的一锅粥啊,你的那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是怎么说得出口的?嗯?你真拿我当戆度呢?由得你在这颠倒黑白的戏耍?”

闻言,王夔颤栗地迎上了陈梓言的眸子,后背脊梁骨不由得骨寒毛竖起来,如今的老板让他感到惧怕。

他早已不是昔日那个温润如玉的老板了,偏生他还不自知!

满意地欣赏着面前的猎物,被自己的一番话说的在那里战战兢兢,陈梓言只觉得身心舒坦。

他说过的,谁人敢背叛他,其下场就一个字,死!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下一秒,却见那王夔不争气的双腿一软,径直跪倒在地:“老板,我错了,您,您大人有大量,把我王夔当一个屁给放了吧……老板,我上有老下有小的,老板……”

话落,他立时磕头如捣蒜,直把额头磕的渗出了血犹不敢停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