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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茅之潼坐进副驾驶,吃着火锅,扭过身笑道:“兄弟,你找个女人啪啪啪泄了火气,万一解药找不到呢,你总是这么憋着,身体会出问题的。”

老陆扔了烟屁股,问怎么回事,茅之潼没有隐瞒,将姜颂中了血煞蛊的事讲出来,还骂了姜盖一顿,说虎毒还不食子呢,为了得到他的小蝌蚪真是煞费苦心……

茅之潼又劝他想开点,就凭姜颂的条件,多少女人想爬上他的床,不想喜当爹做好措施就行啦……巴拉巴拉一大堆。

我尴尬地吃着饭听茅之潼开黄腔,有种弃车而逃的冲动。

姜颂面沉如水,用矿泉水瓶敲了茅之潼脑袋一下,他才消停。

人皮面具在刚才的打斗中已经破了,我和茅之潼索性用真面目示人,反正身份已经暴露。

摘掉人皮面具,我感觉脸上的每个毛孔都在呼吸,太爽了!

“乐小麦。”姜颂突然叫我,“谢谢你。”

“啊?”我扭头,姜颂已经单手支头,侧目看向窗外。

黏腻带着水气的丛林夜风从窗口袭来,砸在脸上痒痒的。

窗外密林,一轮圆月高悬,跟随着我们的车子缓缓移动。

姜颂感知着替身的位置,时而传来他淡淡“左拐”“右拐”,为老陆引路。

车里响起茅之潼的微鼾声,我头枕在车门上,瞥向同样没睡的姜颂。

他一直保持眺望窗外的动作没有变,从城区出来,外面乌漆麻黑,除了隐约能看到山的轮廓,什么都看不到。

他在想什么……

有没有想过只身一人来到缅国,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白天看着那么伟岸坚强,怎么现在看着如此悲怆孤凉。

我叹了口气闭上眼,按耐住想上前安慰他的冲动。

他应该不需要同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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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崎岖且多岔路,而且缅国本就动荡,现时内战,路上多有卡哨盘查,有时候是政府军有时候是地方武装,需要解释好久才会放行。

这样很耽误时间,加之我们语言不通,又不愿和当地势力起冲突,所以老陆都会开车刻意错开,走了很多弯路。

天际擦亮,行至山前,终于无路可走,这就需要我们徒步爬过山头。

看了手机定位,我们已经往北行至许久,老陆告诉我们来到缅国最混乱的掸邦,一定要注意行事。

这里交通闭塞、山峦叠嶂、丛林密布,众多民族在此生存繁衍,还有各式各样的割据势力、区域力量或民族武装。

可以说我们已经踏入满是毒蛇猛兽和山民的地盘。

茅之潼的甲马纸已经用完,只能一步步丈量我们与敌人的距离。

姜颂凭着感觉在前开路,我在第二位,茅之潼和老陆断尾。

若不是要救那十几个女孩,打死我都不会来到这里。

潮腻的空气,难行的山路,遮天蔽日的丛林,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窜出来的蛇虫和充满敌意的山民,所有的乱象无不摧残着人的意志。

山路最陡峭处,姜颂扭头朝我伸手:“还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