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琴酒遇袭.上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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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行走在黑暗地带,经历过无数场生死危机的琴酒本没有过于在意这次刺杀,只是,在他边隐蔽躲藏边联系伏特加时,意外遇上了一个人。
一个令琴酒极为忌惮的人。
在见到对方时,琴酒尽管及时意识到了不对劲,但是那时已经为时已晚。
要不是琴酒曾对此有过针对性训练,再加上他本身对危机的高度敏锐,不然,亚赫亚的那一枪,绝非只落得右臂贯穿那么简单。
也正是因为撞见了那个人,琴酒才舍弃了继续前往安全屋的想法,甚至把联络手机都毁了个干净。
至于为什么会到这儿来,琴酒看着威士忌脸上难得展露出来的感兴趣的神色,静静地等候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少爷,您要的东西送到了。”
说话的佣人的声音并不是之前守在门外的那一个的,不过乌丸苍信并没有感到奇怪。
因为他之前旁守在门口的佣人去取东西,实际上,只有专门负责地下储藏室的那个知道他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因此,前来送东西的一定是那个被乌丸管家安排过来,知道组织存在的内部成员。
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乌丸苍信敛起脸上的表情,起身走到门边,接过对方手里拎着的医用冷藏箱,并轻声跟对方说了一句话后,才关上门提着箱子走到了琴酒面前。
冰冷的药剂顺着尖细地针孔注入了琴酒体内,第一次干这种活儿的乌丸苍信显得有些轻车熟路。
待到药剂注射完毕,乌丸苍信一边把空掉的强效凝血试剂管扔回原来的箱子,一边看了眼琴酒身上,已经开始减少出血量的伤口说道:
“运气不错,这东西还是前两天乌丸管家从东京科研组调出来的,原本是打算送去中东那边的紧俏货。”
不过由于最近霓虹公安对进出口的东西查的紧,因此组织只能化整为零,把这批药剂分散开来运输。
乌丸宅地下储藏室里剩下的一小批,也将会在今晚通过秘密渠道运出去。
虽然东西珍贵,不过想来先生也不会吝啬到连给行动组组长琴酒用一支都舍不得的地步。
因此,乌丸苍信毫不客气的截了一份下来。
当然,这个消息也会很快传到先生的耳朵里。
“少爷,您此前回霓虹时,与您一起回来的保镖鱼冢三郎要见您,说是有要事。”
女仆长熟悉的声音从卧室门外响起,乌丸苍信看了眼已经恢复了一些的琴酒,吩咐女仆长:
“让他上来见我。”
“是。”
过了一会儿,惊慌失措地伏特加捏着手机,踉踉跄跄的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屋里的乌丸苍信和琴酒,顿时激动得快要哭出来:
“大哥…大哥……”
伏特加哽咽的仿佛要说不出话,他的身上都是近距离接触爆炸后的伤口,看起来比琴酒还要狼狈不少。
至少,琴酒的那头银发还是一如既往的柔顺,帽子也一如既往的戴在他的头顶上。
虽然他那身黑大衣也有些破损,但比起一身衣服破破烂烂,仿佛路边流浪汉的伏特加,琴酒就算走在大街上,也只会被人认作是新时代的个性艺术家。
看到伏特加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琴酒仿佛没眼看,他冷声制止了伏特加继续丢人现眼:
“闭嘴,我还没死呢。”
被吼了一声的伏特加立即抹掉脸上的泪花,他半是激动半是高兴地朝琴酒走来,忽然,一只手搭在了伏特加的肩膀上,伏特加愣了愣,随即,一支上膛的手枪稳稳地抵在了他的后脑勺。
“大…大哥…”
伏特加用求救的目光看向琴酒,却见琴酒的看着他的目光冰冷得像在看一具死尸。
他愣了愣,转而想开口说些什么,只听到突然持枪对准他的乌丸苍信平静地说了一句:
“卡伯纳,博西奥的得意弟子,虽然你的出现让我感到意外,不过,我还是很高兴见到你。”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卡伯纳,大哥,这个疯子在说些什么啊……”
伏特加仿佛遇到了个神经病,他急切地跟自己信任的大哥琴酒求助,却见琴酒同样拔出枪对准他,意思显而易见。
乌丸苍信看着手里的人死到临头还在挣扎,轻笑了一声:
“看我高兴的,都忘了做自我介绍,虽然我们是初次见面,不过,你应该从你的老师博西奥那里听说过我的代号,我是威士忌。”
原本还在拼命解释的伏特加顿时卡在那里,如同抽了发条的木偶,变得毫无生气。
极度的恐惧让卡伯纳顿时无法再继续操作他的幻术,随着幻术消散,琴酒注视着被威士忌捏在手里,露出真面目的褐发青年,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卡伯纳没功夫注意琴酒的表情,此刻,他满脑子都在恐惧此刻站在他身后,随时都能杀了他的威士忌。
作为博西奥手下最优秀的徒弟,卡伯纳自然听过威士忌的大名,他曾在博西奥清醒时见识过他那精妙绝伦的幻术,自然也记得博西奥发疯时,对威士忌的不断咒骂与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样子。
因此,在不断学习中越发了解到老师本领之强的卡伯纳,对于能够仅凭一个代号就能让博西奥瞬间陷入疯癫状态的威士忌,自然同样继承了这份隐形恐惧。
“你…你不能杀我…你的禁令…”
“砰!”
感受到乌丸苍信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杀气,卡伯纳快速想起了曾听老师博西奥提起过的一件有关威士忌的禁令秘闻。
谁知他刚说到禁令二字,就被一颗子弹贯穿了头颅。
把手上已经变为一具死尸的卡伯纳往地上一扔,乌丸苍信闻着身上的硝烟味,转身就将手上的枪扔到一边,抬脚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等伏特加来了,让他把地上的垃圾清理下,我大病初愈,闻不得这种夹杂了各种味道的血腥气。”
被单独撂在卧室的琴酒沉默许久,最终还是没开口,就当自己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