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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妙妙白天表现的跟没事人一样,不是去公司实习就是去基地看人训练,偶尔也会去陆岁那里放松一下心情。

可是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白妙妙躺在床上蜷缩着身体,怀里抱着司乡的外套,常常哭到需要吃心脏药的地步。

从她记事起就没怎么离开过司乡,十天八天算久的,期间还要不断通话,发视频。

悬赏还在继续,染染始终没能找到司乡具体位置,但没得到消息,就代表他还活着。

明明在同一个世界,却见不到,感受不到彼此的存在。

白妙妙戴着耳机,听着司乡之前给她发过的语音,有叮嘱她好好吃饭的,也有开会不能及时去学校接她放学的。

在听到最后一条的时候,白妙妙嘴唇动了动,带着浓重的鼻音道:“好了,知道了,马上就睡,晚安。”

她要好好照顾自己,她相信司乡一定会来接她...

入冬后,白妙妙的突发心脏病,在医院住了一个月才出院,外面下着鹅毛大雪,听说今年是百年来最寒冷的冬天。

白桁穿着黑色大衣,司机撑着伞打开了车门。

白妙妙坐在车上,长睫上挂了一层白色的霜,她刚刚抽血来着,护士的手抖了一下,没找到血管,疼的她眼泪都出来了。

“还疼吗?”白桁看着白妙妙发青的手腕,脸比外面的天气还要冷。

白妙妙摇了摇头:“不疼。”

她看向车外,白茫茫的一片,他一厢情愿的认为,司乡一定会回来,但是从小见过生死。

假如他回不来了呢。

白妙妙垂下眸子,心口窝又开始一阵阵的疼。

如果这辈子都不能在见到他了,她也不会死,会努力孝顺父母,等父母百年后,她再去见司乡。

白桁的薄唇轻抿在一起。

江怡因为重感冒躺在床上起不来。

白妙妙到家后进了卧室:“妈,我检查都挺好的,没事。”

“没事,咳...”江怡刚说两个字就开始剧烈咳嗽,一旁的女仆忙将温水递了过去。

白桁脱了大衣进了卧室,他怕一身寒气使她病情加重。

江怡靠着床,看着白妙妙消瘦的脸颊,她心疼的不行,可是又拿白桁没辙。

“妈,你好好休息,我回去泡个热水澡,去去寒气。”白妙妙说着,安抚似的在江怡手上蹭了蹭。

江怡点了点头。

司乡到现在还下落不明,叶允澄回去后就住了院,一直到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

白桁坐在床边,握着江怡的手,如果没算错,也就这两天了。

当天夜里,白桁训的那只比特犬发出狂吠,外面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

白桁抱着江怡坐在沙发上正在看电视。

司乡走在最前面身上穿着笔挺的西装,外面穿着深色大衣,手上带着黑色手套,身后跟着白烁,云落雨,陆岁等人,共二十多人。

白妙妙正在看文件,狗一直叫,叫的她心烦,她起身走了出去。

江怡站在门口,看到司乡站在门口,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额头上还包着纱布。

“姐,我回来了。”

江怡眼睛眨了眨,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回来就好。”她声音哽咽,因为有白桁在,她不能有任何举动。

白桁一双冷眸看着司乡,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众人。

“爸,狗一直叫,烦死了。”说着她走了过去,看到司乡的刹那,她先是一愣。

一双漂亮的眸子呆呆的看着司乡,直到尝到泪水的咸味才反应过来。

司乡知道白妙妙住院了,也知道她夜夜哭,就连睡梦中都在喊他的名字。

但是他当时处于极度危险的环境中,不能与她联系。

白妙妙刚要走过去就被白桁拦了下来。

“关门。”说着白桁看了女仆一眼。

白妙妙挣扎着:“爸,你让我跟他说说话,哪怕就一句,爸!”

司乡跪在了地上,白烁等人也跟着跪了下去。

他们违背组长的命令,私下帮了司乡,这在白家,不死也得残。

“爸,我保证,我保证不跟他走,我就说一句话,我劝他离开,我跟他说明白,我求你了。”白妙妙透过落地窗看见司乡跪在地上。

天快黑了,外面还下着大雪,零下二十几度,他身体又不好。

江怡挣扎着:“白桁,你松开我。”说着她咳嗽了两声。

“你们谁敢打开这道门,我就下令开枪。”白桁说着抬起手指着外面:“包括他们一起。”

“你疯了!”江怡本以为,白桁只是考验司乡,可是他都已经冲破重重困难来到他们面前了,他还是不肯放过他。

白妙妙跪在沙发前,手捂着胸口,泪水不要钱似的往下落:“爸,为什么,我只是想跟他说两句话而已,这都不行吗?”

她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了,她伸手就能碰到他,为什么不行。

“送小姐回房间。”白桁说着坐在了沙发上。

白妙妙挣扎着,手拽着白桁的裤子:“爸,我真的不会跟他在一起了,你让我嫁给谁,我就嫁给谁,让我最后听一次他的声音,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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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仆见状伸出手扶着白妙妙站起来,白桁的话她们不敢不听。

江怡走到门前,外面数十道红色光线移了过来:“白桁,你究竟要干什么?”

白桁倒了杯茶:“你现在对我开枪,也可以打开你面前的那道门。”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江怡眼底含着泪水,她好像看不懂他了。

白桁站起身拉着江怡进了书房,他从众多文件中拿出一份递给江怡。

“你以为,我是怎么娶到你的,就单凭我帮岳母保守秘密和口头上的承诺吗?”白桁说着用手指用力指了指:“看清楚了。”

江怡仔仔细细看着,她有白家百分之八十的股份...

如果她在白家出现意外,这笔钱将捐献给世界银行。

“我为了娶到你,毫不犹豫签了字,岳母才答应让你留在我身边,但凡我迟疑一秒,她都会把你带走!”白桁说着,又拿了个信封出来。

江怡打开看了看,里面都是婆婆杜清留下来的照片,她还没从震惊中走出来...

“我妈临死前还在为我跟管理者谈判。”白桁说着,站起身:“你相信司乡的能力,你相信他是个好人,你相信他会善待妙妙。”

“大哥和二哥从小也是护着我的,可是短短二十几年,他们想要我的命。”白桁说着,指了指:“我爸,相信他的兄弟不会背叛他,可结果呢,搭上了他自己和我妹妹的命。”

“我不敢赌,但凡有一点错,都会要了我女儿的命,到时候你我都不在世上,靠什么保护她,靠在天有灵吗!”

“司乡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八岁就敢剥皮拆骨,他是救过你,你信任他,可以,但是我不能,我得为我的女儿考虑,她是你拼了命为我生下来的。”

江怡看着白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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