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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乡没到两天就猜到怎么回事了,他双手放在后脑勺,双腿交叠着躺在沙发上,崭亮的皮鞋轻轻晃着。

白妙妙剥橘子,这男人太可恨了,一点都不上钩,这么无欲无求的,出家算了。

想在这事上拿捏他,根本不可能。

“我有时候都怀疑,你没那么喜欢我。”白妙妙低头看着手里的橘子,不然他怎么忍得住。

喜欢的人在眼前,难道不想抱抱,亲亲,之类的吗?

司乡转头看了一眼,玩不过,就开始耍赖,惯用招数:“怀疑的好,以后别怀疑了,我爱你,非常爱你。”

白妙妙移动自己的小椅子往司乡身边靠了靠:“那你答应我,今天我们...”

“答应不了,我肾虚。”司乡说完伸手拿了瓣橘子放在嘴里,酸的要命,他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

白妙妙气的恨不得把橘子扔他脸上。

司乡见白妙妙真的不高兴了,直接坐了起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腿:“为了这点事,都折腾一年多了,踏踏实实的不好吗?”

白妙妙起身坐在司乡的腿上,他身子很暖带着淡淡的白茶香,她搂着他的脖颈:“好,既然你这么不喜欢,我以后不提了。”

“不是不提了,是别想了。”司乡说完抱着白妙妙站了起来:“以后好吃的,好玩的,都给你,包括我下班后的全部时间。”

“嗯,听老公的。”白妙妙乖乖巧巧的。

她要是这么听话就好了,但是司乡没有继续说下去,不然她会站理,说自己都答应了,还想怎么样。

带大的老婆就这一点好,她想的什么,他都能猜个大概。

“不跟你腻歪了,我约了婉婉逛街。”白妙妙说着轻轻拍了拍司乡的肩膀。

司乡点头,本来想带她去书房,喝喝茶,下下棋,不然总想着生孩子也不是办法。

他有耐心这么哄她一辈子,就怕她心里有负担,不肯放下。

白妙妙拎着自己的白色包包出了门,她说谎了,她没有约婉婉,而是约了医院的医生。

司乡点了根烟进了书房。

白妙妙正在打促排针,她已经打了五针了,这是最后一针。

“平时多注意休息,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多吃水果青菜,不要熬夜。”

医生嘱咐完,白妙妙走了出去,她坐在长椅上缓了一会,这事要是让司乡知道,指不定多生气。

她这不也是没办法了。

司乡在键盘上打着字,裴澜的电话过来了,他按了免提:“怎么了,我亲爱的弟弟。”

裴澜靠在沙发上:“哥,我有事...”

郑婉婉打开推拉门:“裴澜,你帮我把营养土拿过来。”

司乡皱眉:“婉婉在家?”

裴澜起身去拿营养土:“在家,种了一上午的花。”

司乡在电脑上打着字,白妙妙的定位在医院附近,小豆芽长大了,会骗人了!

裴澜还想说点什么,电话挂断了,再打已经在通话中了:“...”

白妙妙背着包,她打算买点什么回去,不然不就露馅了吗。

司乡拿着车钥匙准备出门,他拿着手机,声音沉的厉害:“妙妙,告诉我,你哪不舒服?”

白妙妙握着手机:“没,没有不舒服啊。”

司乡很气愤白妙妙说谎,但更多的是担心,她好端端的为什么去医院,一定是哪里不舒服,怕他担心,所以没说。

司乡上了电梯,脸色变了变:“我马上到。”

白妙妙:“...”

这要是被发现了,可不得了,但是她不太会撒谎,于是给徐梦语发了条短信:“快快快,教我说谎。”

她大概说了一遍,当然隐藏了一部分。

徐梦语正在练习瑜伽,看到短信后,她想了想:“你就说,耳朵不舒服,去看了看,医生说有点上火。”

别的不舒服,容易吓着司乡,但是耳朵因为上火不舒服,想看,也看不到。

这就跟请假似的,就告诉老师得痔疮了,不信她能扒裤子瞅瞅,到时候上课左动动右动动,老师都不会管...

白妙妙看着短息,她长长舒了口气,然后在心底练了好几遍。

等司乡赶到后,白妙妙直接抱住了他的腰:“对不起嘛,我耳朵上火有点疼,来看看,医生说是上火了,吃点耳朵疼的药就好了。”

司乡:“...”

这话说的,顺畅...吗?

“什么药,你心脏不好,我有些担心。”司乡抱着白妙妙低头看着她。

白妙妙脸埋在司乡怀里:“医生说了,我没听清。”

这不是小傻子吗,去医院开药,没听清,病不是白看了吗?再说,哪个正规医院医生开药靠嘴的。

“白妙妙,撒谎,我会打你的屁股。”司乡的语气没那么温柔了。

白妙妙紧紧抱着司乡:“我就不说。”

他才不会打她屁股呢,从小到大,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就算那个时候,他也不会打,揉一揉倒是有。

司乡的手指已经顺到包包里了。

白妙妙听到声音后回头,可是已经晚了,司乡指尖夹着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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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顺手就放在包包里了,她原本想回家之前丢掉的...

司乡很少在白妙妙面前发火,他沉着嗓子:“胆子真够大的,还打了六针!”

“反正已经打完了。”白妙妙推开司乡,往后退了两步,他不配合,那就当她白打了呗。

司乡青筋都起来了,他强行把怒气往下压:“很好,白妙妙。”

可偏偏这时候,司乡的手机响了。

司乡拿出手机用力摔在地上,吓得白妙妙眨了眨眼。

他现在不想接任何电话,也不想把这份愤怒通过手机传出去。

“回家。”司乡说着握着白妙妙的手腕,将她带到车上。

一路上,不管白妙妙说什么,怎么解释,司乡都没吭声。

人在愤怒的时候,说出的话,往往不经过脑子,事后后悔已经晚了。

司乡抿着薄唇,手放在腿上,脸阴沉的吓人。

白妙妙靠在司乡的肩膀上:“又不疼,就是打几针而已。”

“...”

“别生气了嘛...”白妙妙握着司乡的手指:“老公,我发现,你手指真好看,又长又漂亮。”

直到上电梯,司乡都没开口。

白妙妙眼眶已经红了,她快要疯掉了。

到家后,李米芮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带错钥匙了。

“司乡打开门,弯腰去拿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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