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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生怕奶奶理解不到位似的,安酒又多补充了一句。

安酒从空间里取出先前为了买水、掰断的巧克力,从中间一分为二,一半塞进自己嘴里,一半塞进奶奶嘴里。

“我出去了。”

安酒将铁门反锁,离开了。

安奶奶独自坐在床上,看着焕然一新的家,品尝舌尖传来的甜丝丝味道,紧绷的神经在此刻终于彻底放松。

她靠在褥子上,面对满室的阳光,突然老泪纵横。

小酒回来了,家就回来了……

……

出了蜂巢大楼,踩在荒原的土地上,安酒放眼四望。

随着一阵风,圆滚滚的枯草从不远处的土坡上滚了过去。

安酒拔腿就冲。

枯草顺着下坡路滚得极快,安酒一直追出很远,才堪堪拦下。

令她没想到的是,这团枯草上长满了尖锐的荆棘刺,就像玫瑰花茎上的尖刺一般,得十分注意下手位置,才不会被扎伤。

而且安酒也不知道这植物有没有毒,她戴上手套,捡起一块有锋利边角的石头,准备砸下来一根燃烧试试。

“你这样容易被刺伤。”

突兀的声音从身后的土坡上传下来。

安酒回头,来人居然是上次下矿的工友,甘淇。

她从上面跑下来时脚后卷起一层土雾,停下来后两人屏息闭气、背过身去,土雾呼地从身后盖过来。

等了十几秒,土雾平息,两人扒拉头发和脸,把落上来的土拍下去。

“那应该怎么做?”安酒看她。

甘淇呸一声吐出嘴里的沙子,走到枯草团旁,用大拇指和食指拎起一个小尖,将其慢慢挪动着翻过来调过去。

直到她找到一个足有三厘米大小、还未打开的豆荚时,语气中带了些高兴。

“就是这个,你把衣服脱了铺在地上。”

安酒不明所以,但依言照做。

“让开。”甘淇拖拽着尖角,一点点把枯草团移到衣服上,随后看着安酒,示意她把耳朵捂起来,“声音有点大的。”

只见她也挡住一边耳朵,另一边抵在肩膀上,然后用安酒手里的石块尖角,戳上那个鼓囊囊的豆荚。

砰!

堪比气球炸开的动静。

紧跟着从里面发射出无数看不清的黑色种子,密密麻麻的落在衣服上,沙沙作响。

还有更多的种子飞溅到四周,在黄色的土壤上落了一层浅黑。

“你捡的这颗籽草有好多种子啊。”甘淇羡慕地说,“要是攒的够多,能榨出不少油呢,油饼也能得不少。”

说完这些话,她拧着双手,表情也看着很纠结,不时偷看安酒,一副想说什么又不敢开口的样子。

而且这种焦虑状态,在看到籽草不再爆种子的时候达到顶峰。

“那、那个……”她声若蚊蝇,支吾着开不了口,鼻尖还渗了不少汗珠。

安酒等不下去,便说:“怎么了?你直接说。”

甘淇舔舔干涸的嘴唇,鼻孔大张大合,表情看着快哭了。

“你、你能不能看在我,我刚刚帮你处理籽草的份上,把落在地上的种子,留、留给我。”

她眼神希翼又紧张地看着安酒,手指紧紧捏在一起,激烈的心跳撞得她胸口都在疼。

她知道这个想法不对,可、可她不是白拿,籽草上的尖刺一扎就是个血窟窿,很容易受伤,而且、而且她只要落在地上的那些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