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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来炉子,下面架好柴,打火机一点,小火苗逐渐变旺。

今天风向好,烟雾顺着就飘出了窗,家里没什么味道,也就用不上安酒的空间了。

今晚的食材拢共就两样,准备起来不费事,装进碗里放在旁边,只等水开。

安酒拿起空了的花苞,撕下两瓣,发现这花肉很厚实,一捏还出水,总感觉能吃,但又不敢冒险。

就像之前那花蜜似的,吃多就醉,万一这个也有毒,可没地方医治去。

奶奶捡起掉落的一片花瓣,对着火光看上面嫩嫩的粉色。

可以说,在48楼,除灰、黑、蓝、红之外,鲜艳色彩很少见,她很稀罕这东西,捧在手里翻来翻去的看。

见状安酒停下手,把花苞放进奶奶手里。

“要是有花梗的话,下面放点水,还能养一段时间,这个用不了几天就枯萎了,不过颜色好看,能看一天算一天。”

奶奶本觉得自己这么大年纪了,还喜欢这样粉嫩的颜色,觉得不好意思,可听她这么说,顿时有种被认同的感觉,只剩下满满的高兴。

水开了,安酒把米倒进去,锅上没有盖子,只能这样敞着慢慢熬煮。

炉子灶口像个明亮的橘色的灯,点亮了整个屋子。

配着咕嘟嘟的泡泡声,显得特别安逸。

奶奶双手捧着花苞,膝盖被烤的暖烘烘,鼻端是淡淡的米香味,不由扬起轻松笑意。

不多时,水再次沸腾了,米粒上下翻涌,汤变成了浅浅的乳白色,安酒拿来鱼肉碎,一齐倒了进去。

为了避免糊底,用汤勺缓慢的搅拌。

香味越来越浓。

可能是经常吃这些,她的口味变淡了,有时居然能尝出似有若无的甜味。

到了这会儿已经不用添柴了,余火的温度很高,足够煮烂鱼肉。

几分钟后,往里面加些盐,倒几滴油——有鱼肉的掩盖下,油纯不纯,在这样少量的情况下,安酒觉得尝不出来。

见晚饭快做好了,安酒让奶奶看着锅,起身到隔壁去叫溥淮过来吃饭。

虽说他今天说过做好喊一声就行,可她还是觉得客气一点比较好。

“溥队,”安酒轻轻叩响铁栅栏门,看着坐在沙发上闭目休息的男人,“吃饭了。”

溥淮睁开眼,“好。”

奶奶已经把饭都盛好,她把小桌搬在中间,周边摆了两高一低,三个凳子——这已经是家里全部的凳子了。

溥淮只看了一眼,就对安酒说:“去我那把凳子搬来。”

两家离得近,他吃完就回去,也就没锁门。

安酒过去搬了凳子就出来,替换掉奶奶非要坐的小凳子。

三人围着小桌落座,身材高大的溥淮,顿时给安酒和奶奶一种无形的压力。

——桌子突然显得好小。

而且桌底空间太小,溥淮腿又长,安酒和奶奶只能尽量腾地方给他,也知道他已经努力收着腿,避免碰到两人。

可以说,这一顿饭吃的,除了味蕾和肚子享受,腿是遭了老罪。

——安酒也不能让溥淮把大腿打断。

等吃完了饭,三人几乎前后脚站起身,活动着让腿部血液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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