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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皆因她没有正常社交导致,在原世界,她不曾分心想过男女方面的问题。

现在就连他们顶着未婚夫这个名头,也经常被她疏忽。

很快,擎昊他们就看到停靠在马路边的汽车。

比起她自己,可能得从日头走到日落,而擎昊贸贸然抱起她直到放进车里,也没用几分钟。

擎昊将人塞进后座,调出地图,自己长腿一跨坐到她身边,启动无人驾驶模式。

车辆匀速前进。

转头看她因坐下而放松下来的神情,打趣道: “你这样可不行,以后我们结婚,新婚之夜怎么办?”

千凌刚放松的身体微僵,墨黑的瞳仁一缩,内心有些难以置信。

脑子里自然地顺着他的话想到那个场景,面上甚至悄摸有些发烫。

双手慢慢攥紧,千凌语气镇定: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她不能总是闭口不言。

若是不开口拦断,后面还不知道还会听到什么话。

擎昊却眼尖的发现,未婚妻面上浮现一小片胭脂,宛若雨雾中的花瓣,透着股朦胧美态。

不管是气的还是羞的,他心间一热,当即见好就收。

车子径直开到小楼前,千凌依旧是被擎昊抱进屋里的。

直到端着水杯坐在沙发上,才轻轻舒出一口气,此刻她再没有起身的念头。

吃一顿饭,就跟去爬次山一样,虽是艰难,又切切实实锻炼了她的身体。

“想什么呢,小可爱。”擎昊坐在她旁边剥了颗糖扔进嘴里,看她长睫微垂,神色安静。

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

“你没什么事要忙吗?”真的要枯坐一下午陪着她?

千凌有些困倦,她从记忆中知道自己之前昏睡的时间,从来是隔几天就发作,一发作就不知道具体沉睡时间。

她才病醒不久,依然坚持等晚上再去睡。

“当然没有,什么事有你重要呢?”她身边不留人不行,这可不比在大山里。

擎昊在操场上训人的时候无所顾忌,追求人的时候更是直言无隐。

从侧面看,才发现他未婚妻还有一副惹眼的身材,高耸的柔软和平坦的细腰形成一条冶艳的曲线,他艰难地移开视线。

掩饰性地又剥了一颗奶糖。

千凌没在意身边灼烈的目光,她捧着水杯喝水,这样直白的话让她再一次接不下去。

虽然是两人相处,她的内心却很平静。擎昊没能让氛围变得暧昧,反而存在感十足地让人感到安心。

“超能学院的学生友好吗?”为了阻止擎昊再次语出惊人,想到用对方教官的身份来转移话题。

还能顺便了解千雅所处的环境。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擎昊轻笑一声: “学院是挺友好的,学生就不一定了。”

就他印象中那群唯恐天下不乱的二世子们,和友好这个词根本就不搭边。

千凌拢起眉头,“会向弱者出手吗?”千雅才刚刚转过去。

“倒也不会。”站在山顶和站在山脚的人,看对方都是渺小的。只要不刻意去挑衅,双方都是平行线。

当然这里面,不包括那些故意从弱者身上找优越感的人,再少见,也还是存在。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现在学院里闹得最大的,就是吴婶女儿的事情,根本不会在其他人身上浪费半分心神。”

说着,擎昊又转头看向她,神情专注: “就像我对你一样。”

眼前的人完美契合他的审美点,就连性子都格外符合心意,根本没办法再去关注别的事情。

千凌拿着杯子的手微微一僵,面色平静,启唇道: “你说完话真的不会感到尴尬吗?”

“怎么会有那种想法?喜欢不就得说出来,身为你未来的老公,我肯定要经常对你表达喜爱呀。”这年头,不是谁都像他这么豁得出去的。

这里的男女关系本就开放,超能者更甚,大家自视甚高。能像他一样直白讨好人的,少见。

他也是第一次喜欢人,措辞方面没法升级,但还是有在考虑对方能接受的程度,一步步来。

不然早就在一见面,直接将人往床上拐了,现在哪对未婚夫妻像他们这么守礼的。

“你说的都对。”千凌将自己的脑子放下,跟随他的思绪想了一圈,赞同对方的话。

她连同事之间的拐弯抹角都不想应对。

因为换过的工作岗位繁多,见过各种形形色色的人。

印象中就有个女同事,长得很清纯,一年交往七个男友,口头禅就是: 虽然花言巧语不可取,但好听啊。

每回故事的开头,都是被男人真挚动人的话语打动,当然,结尾分手时,无一例外,也会被对方的直言不讳伤到心。

但她仍然没放弃寻找真爱,并认为直白的话语,比闪烁其词更容易让人接受或死心。

“那么,你什么时候能对我动心?我都要等不及了呢。”擎昊弯眸看着她笑,神色极为坦然。

他明天又要回去学校了,不得抓紧机会吗?

谁能知道今井青会不会背着他,先夺下未婚妻的心。

千凌刚要回一句没有,门外就忽然传来一阵异动,像是花坛被挪动的声音。

动静明显,连千凌都能清晰听见。

擎昊面色一凛,他站起身,“待在家里不要出去,我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城内大多数人都在外面,这种异样就分外让人在意。

擎昊出门前还仔细观察了各个厅房和楼上情况,之后才放心走到门边查看。

他没有完全迈出门外,确保千凌还处于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在只有他一个战力的时候,身边还有个需要保护的对象,他自然要先把伴侣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像是早已猜到结果,擎昊视线搜寻过空旷的草地和林木,四周空无一人,他眼神稍暗。

现场只有门廊两排花坛,花色鲜艳,外侧有一个被推开了一小半距离。

似乎是被人锤过一拳,能看到坛砖上某处明显的凹坑,上面有个略微清晰的拳印,细长的裂缝密密麻麻蔓延到整个坛身,仿佛一碰就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