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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昌身子一软,以头触地“世子殿下恕罪。”

“好。”周伯礼咬牙“你回去告诉你家大人,就说当蒲甘犯边这件事从来没发生过。”

等刘昌颤颤巍巍爬起来时,只能看见一个怒气冲冲离去的背影,他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儿,打算这次回去就辞官不干了。

凭他多年的直觉,这位殿下绝对不是上官口中的无能之辈,再干下去只怕他小命难保啊。

大人啊大人您就是茅房里打灯笼——找屎!

三思院,周伯礼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俊脸扭曲“父王,您知道高泰的为人么?”

南越王老神在在“高泰啊,欺软怕硬,不仅平庸还无能,是个地地道道的南越耙耳朵。”

“既如此,为何还留着他继续做云滇的大土司?”周伯礼咬牙切齿“此等庸人用来牵马都嫌弃。”

南越王一脸你小子太嫩的表情“儿子,土司制度在南越三地已经存在了百多年了,存在必然有其合理性,不是你我一时就能废除的。先高老爷子在世时确有几分才干,本来属意高大奈何陡生变故叫高二捡了便宜。”

周伯礼渐渐恢复冷静“父王您的意思莫非是,让高泰平庸去吧?”

南越王眯眼“土司代代相传,在各地的影响力不容小觑,十几年前我好不容易卸了他们手里的兵权。对王府而言,三地的大土司自然是越平庸越好,庸者蠢且愚。”

大错不敢犯但小错不断,如此一来南越王府才能时时派人敲打,鲸吞蚕食般削弱其在地方的威望。

南越王注视着儿子“伯礼,兵权在手,各地土司不敢轻举妄动。你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考虑如何瓦解各地土司在民间的威望,好让王府取而代之。”

周伯礼郑重拱手“父王,儿子受教了。”

“父王!”一道灰色身影出现在院中,急急冲着屋内奔来。

廖管事前去阻拦“二公子,您回来了?王爷和世子正在屋内议事,请您稍候。”

明显黑了几个度的少年朝屋中看了看,不情不愿的跟着廖管事去了偏厅。

“父亲,儿子还有事,先走了。”周伯礼拱手告辞。

南越王得意的捋捋下巴上的胡须“去吧。”

周伯礼派人将走到半路的刘昌又叫了回来,刘昌被吓得半死。

“你回去告诉你家大人,就说我担心蒲甘再次来犯,决定在云滇边界驻兵一千人。”周伯礼示意六子将盖了印鉴的公文交予堂下人。

“下臣谨遵殿下吩咐。”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刘昌双手接过公文,一溜烟走了。

周伯礼冷哼一声,叫来阿大低声吩咐了几句。

查自然还是要查的,掌握了确凿证据,对于高泰本人可以轻拿轻放,但在别的方面他完全可以重拳出击。

城外,一行人忙活了半日终于敲定了建道观和山庄的地点。道观位于玉玺山的半山腰,居高临下视线开阔,地处三面环水,水接三山的中央,张大人说这里是难得的风水宝地。

由于某样宝物的发现,陆芸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