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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将鞭子放下。

“关进柴房,没我的吩咐谁都不准将她放出来,另外……”

颜相咬牙切齿,“不准送饭,饿死她!”

颜云姝冷笑一声,此时此刻,孤狼斗不过一群恶犬。

未等家丁们来“请”,她便亲自朝着那熟悉的柴房走去。

柴房四处漏风,但是无论如何都好过上一世的死牢。

她在柴房用披风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靠在熟悉的稻草之上,听着外面的风雪,呜呜呜呜的吹着。

内心越来越平静。

这一世,从今天起,只此一次,只此一次!

想来,此刻较之昨日,已经一个地狱一个天上。

昨日的死牢只有臭老鼠为伴,连风声都听不到。

颜云姝心中释然,她起身,用稻草将柴房的漏风处给逐个堵上,正要躺回原来的位置。

只听的门外有咔哧咔哧的脚步声。

脚步声在窗前停下,“姐姐,我给你送好吃的过来了。”

颜云姝躺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回道,“滚开。”

有脸吗?又给我来这一套。

“可明天若是父亲真的不让送饭过来。”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颜书瑶你不用装,你但凡还有点脸,就赶紧走。”

“姐姐这是何意?妹妹一心只想为姐姐好,带吃食过来,也是担心姐姐明日挨饿!妹妹只希望姐姐幸福,可姐姐总是误会,姐姐何时能明白妹妹的苦心?”

听到此,颜云姝冷笑了一声,苦心?

为获得她气运,所付出的苦心吗?

为让她惨死所付出的苦心吗?

那还真是苦的很呢!这一世还给你可好?

她站起身来,朝着窗前说道。

“颜书瑶,你口蜜腹剑,表里不一,满口理直气壮的谎言,上一秒还要和姐姐争的你死我活,下一秒便能装成姐妹情深,果然如那爬虫一样,能屈能伸,属实让人恶心。”

还记得少年之时,每当她被关柴房,颜书瑶都会“不计前嫌”的给她送吃的玩的,可明明是她间接送她进来的,又给她送吃的。

比阴险,颜书瑶第二,谁能第一?

”姐姐总是误会瑶儿,瑶儿真的很伤心,既然姐姐不肯要瑶儿送来的吃食,那瑶儿就带走了,瑶儿明天再来看你!”

还真是不要脸至极。

颜云姝冷笑一声,不再说话。

她靠在角落,用另一只手帕擦拭着额上的血痕,方才她用雪将手帕打湿过,如今擦拭起来,血痕很快就干净了。

头顶处的伤口早已不再淌血。

为了防止弄脏披风,她又将另一块新帕子隔在头顶和披风连帽中间,现在取下。

手帕上已显出丝丝血痕。

帕子左边歪歪扭扭的绣着两只鸳鸯。

右边绣着两句诗。

“鸳鸯戏水涟漪醉,比翼双飞岁月甜。”

帕子右下方还用蹩脚的针线绣着。

颜云姝

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