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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期间她大概知道屋内进进出出来了好些人,甚至听到了长公主萧茹玉的声音。她还感叹皇帝居然放她出来了。

萧茹玉来了没多久就走了。

中间她还听到犬牙进来和人说,“剩余的侍卫都收编完了”。

偶尔感受到有人摸她的头发,她想要翻身都被推回去。稍微施力按着她,让她保持趴着的姿势睡着。

她在睡梦中皱眉。心想:萧衍手底下怎么都和他一样狗东西,睡个觉还不让人翻身了?

浑浑噩噩的睡了三天,她才醒过来,这时间还是极夜帮她计算的。她一睁眼,扭头就能看见木轮子。

萧衍。

她下意识就皱眉,心头涌上怒火。然而她受伤后身子虚,情绪被激发就开始咳嗽。

“咳咳咳……”

她坐起来,锦被滑下去,身上只穿着雪白的中衣,松垮的套在身上。绷带缠在肩膀上,被她一套动作下来扯动了伤口,渗出殷红的颜色。

萧衍放下手上的书,转动轮椅,倒了杯茶递给她。

乌松月捂着胸口看了他一眼,没道谢。

她仰头饮尽杯里的茶,放下茶杯,连个眼神都不愿意和他对视。

呵,还要庆幸这次不是让她打感情牌了。

为了不被怀疑,她稍微开启了一点痛觉,一点点就够她疼的龇牙咧嘴了。

听到动静门外进来了人,她迎着光看过去,凌遂背着药箱大步走了进来,看到她醒了忽然笑的灿烂。

“哎呦,大难不死啊。”

“借你吉言。”

她一开口嗓音沙哑的不像从自己身体里发出来的。说完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双颊因为气血上涌染上了不自然绯红。

凌遂坐下来,调侃道:“郡主现在比殿下还金贵呢,殿下病起来都没你这么要命。”

萧衍在旁边听到略微皱眉。

她慢慢止住咳,没什么脾气的哑声对萧衍道:“还请殿下出去,不要过了病气给您。”

萧衍看了看她,摇着轮椅出了门。

乌松月探着头,确定他背影看不见了,才松了口气。肩膀上被金针扎了下,才下意识往后缩。

凌遂:“唉?你别躲呀。”

话落,又被扎了一针。

她没说话,凌遂看她情绪不高,放低了声音道:“外边都传你为了殿下舍身挡箭,夸你是女中豪杰,怎么你看着不高兴?”

乌松月白了他一眼,轻嗤道:“这话你信么?”

凌遂浅浅摇头。

“这不就是了,”她舔了舔干涸的唇笑道,“这话偏偏局外人还成。”

凌遂叹气:“我猜,你是被殿下拉了当挡箭牌了吧。”

她梗了一下,心里不太舒服的点点头。

就算是老板,也没有哪个员工愿意被被杀了祭天的。

凌遂同情了她一秒,扎完最后一针,抄着手平静道:“日后少不了这种时候,好在你通透,不会把心放在咱们这位殿下身上。”

他的手在袖子里握紧又张开,濡湿的手心有点痒。

想摸摸她的发顶。

知道这样不合时宜,所以克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