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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零松开了紧握剑刃的手,他手掌上的伤口可不浅啊,血滴落在地上,让他身边的四个家伙瞬间用嗜血的目光盯着他手上的伤看。

我的血有这么诱人吗?海零很无奈。

“伊森,事关梵卓族,还是问一下梵卓族的人比较好。”

是这样打算没错,不巧的是,宫泠出去谈生意去了,不在城堡里。现在梵卓族里权利最大应该是作为准亲王的宫非,海零拿着短剑找到他的时候,希贝儿拉了拉他的衣角。

“你的手,不会痛吗?”海零徒手抓利刃的一幕希贝儿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要不是晕血症已经治好了,看到鲜血四溅的一幕肯定会晕过去。她也不管海零感不感觉到疼,她都会用魔法来给人治疗。不是因为他是好友的兄长,而是对每一个生命的尊重,她想要缓解生命受到的伤痛并治愈他们。

“我都忘了,谢谢你。”并不是海零不会感到疼痛,只是面对突发情况的时候他的痛觉很迟钝。

手上的伤逐渐愈合,连海零都觉得她很适合走治疗类型的魔法,可惜她是茨密希族出身的,冷酷残忍才是他们的代名词。

再转过头去,只见宫非的脸色苍白,一点血色也没有。他抓住海零的双肩,就连海零都注意到施加在自己肩膀上的力度有多大。宫非的声音颤抖:“为什么这东西在你这?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宫非知道这把短剑是什么,这是他姑姑离家前带走的东西,打开“那本书”唯一的钥匙。

“那是我母亲的遗物!”伊森正是为了了解母亲的身世才跟着海零一起来找宫非,看到宫非那苍白的脸,让伊森更加确定母亲跟宫泠之间肯定有关系。

“你说这是你母亲的?你母亲的名字是不是叫宫茗?”

伊森点头。

自己的父亲最近总说他姐姐的儿子来密党了,可他连影子都没见到,让宫非一致怀疑父亲只是太过思念姑姑产生幻觉。现在一个大活人站在他的面前,让他瞬间感到双腿无力,要不是身边有堵墙他肯定会倒地不起的。

“我的母亲宫茗和你的父亲宫泠究竟是什么关系?”伊森再也按奈不住了,“告诉我!她跟梵卓族,跟你们究竟有什么关系!”

“她、她是我姑姑,我父亲的亲姐姐……”

宫非的说辞伊森是相信的,相似的相貌,有梵卓族族徽的短剑……可他还是无法接受,两个身处在对立面的两人竟会是表兄弟。他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宫非呢?

这件事之后,刘琪就告诉了佳美事情的经过。她们深表同情,这个事实一般人真的无法接受。

活到25岁,宫非还是第一次这样不知所措。他从幼时就被当做继承人培养,深知自己背负的使命有多重,从小受到的教育让他比同龄人成熟得多,有很多人认为密党未来的首领是一个不会笑,没有感情的人。

宫非不好受,伊森也好不上哪去。因为吉修已经将这件事抖搂出去了,让整个城堡里的人全都知道了这件事。一时之间,伊森和宫非变成了众矢之的。处在对立面的两个继承人竟会是表亲,太狗血了吧?

伊森待在自己的客房里,手里拿着一瓶酒。这是之前买的葡萄酒,原本是想当成礼物送给刘逸飞,但现在却用来麻痹自己。

都说酒能消愁,他想试一试,酒是不是真的能消愁。

酒瓶的盖子被他一揭,就揭开了,就着酒瓶子,他这样猛灌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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