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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福也笑了笑。

“宋东家,”刘三条进来棋馆后,靠在柜台边,笑着问道,“要是有人三局全解了当如何?”

还没等宋月华开口,左四爷就大笑道,“刘三条,你要是能全解了,我把棋子都给吞了。”

棋馆众人哈哈笑了起来。

宋月华觉得这件事可以说清楚,“一局30份定食,三局自然是90份,往后每隔两个月更换一次,若能破解棋局,可一直积累。”

“好!”

刘三条也不理会众人的调侃,拿过棋子就寻人下棋去了。

就在宋月华翻看棋谱的时候,赵小福轻碰了她一下。

“怎么啦?”

宋月华抬头一看,竟是齐俊才。

“宋东家。”齐俊才拱手行礼。

宋月华点了下头,看他拿着棋子,寻了项辰下指导棋。

“他看着有点可怜呃。”赵小福撑着脸道。

宋月华无语道,“人家是个少爷,用得着你来可怜吗?”

“也对。”

徐吉提着没卖完的菜窝窝跑来换钱,“小翠姐姐在市集摆摊,生意特别好,我帮她换些铜板。”

“小翠又摆上摊了?”宋月华一边数铜板一边问道,“她摆摊卖的什么?”

徐吉拍了拍手上的篮子道,“竹编的物件,什么都有。”

把铜板换好后,徐吉赶紧跑了。

赵小福道,“小翠姐姐用卖炭赚的银子,在青青那里收了不少竹编件,摆摊卖的应该就是这些吧。”

“原来如此,那也挺不错的。”

回到家后,接着几天的天气都不大好。

宋月华担心棉花秧子,这几天都留在了村里。

周大富也担心棉花地会出什么问题,整天整天地往东山上跑。

干旱后的第一茬棉花,所有人的心都是紧绷着的。

包子心里不平衡,跑到大院这里来找周大富。

“周里正,你一颗心不能只偏着大院,南院那边你也要管管呀。

“管什么管!”

覃秀秀一把拦住周大富道,“大富干里正之前就是在大院这边的管事,来叙叙旧怎么啦。

“一个村子的人,还叙旧,你要不要脸呐!“

任老头帮着包子说话。

覃秀秀哼声道,“那也比你要脸,任老头你这个朝三暮四的玩意!”

“说啥狗屁玩意呢!”任老头骂完后,问包子,“朝三暮四啥意思?”

“我怎么知道!”

包子能识几个字就已经很厉害了,哪里还会这些。

覃秀秀也是在两小子读书时,听了一耳朵,具体什么意思,她也不是很清楚。

刀小意看着宋月华不在意的模样,问道,“东家,你不去拦一拦?”

“在自家地盘,难道还能让覃婶子吃亏不成。”宋月华很淡定。

刀小意道,“覃管事肯定不会吃亏,我的意思是,你不把周里正留下吗?”

“留下做什么,大富叔现在是里正了,他做事确实不能失了偏颇。”宋月华道。

没一会,村里人到东山来,喊了一声宋月华。

“大丫,你家里来客人了,”

“谁啊?”

“不知道啊!”

宋月华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同刀小意道,“跟你娘说一声,我中午回家吃饭。”

回到家,大门是关着的,这会儿大宝跟小瑜不在家,怎么还进屋里去了。

宋月华推开门,就见谢锋站在院子中央。

他的个头高大,显得院子有些小,阳光撒在他青色的外袍上,这颜色倒与宋月华常穿的衣裳颜色有些像。

谢锋转过头,笑了一下,“你回来啦。”

宋月华,“……”

“二叔,别站院里,坐下喝杯水吧。”宋月华招呼道。

谢锋进了堂屋,给宋月华倒了杯水,“听小瑜说,你最近在忙着种棉花?”

“对啊,原本东山就是棉花地。”

宋月华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道,“我去烧壶茶过来吧,这都凉了。”

“不必。”谢锋道,“你去了闻州,我一直在等你。”

“是有什么事吗?”宋月华心里一咯噔。

谢锋握着杯子,低声道,“燕家远去边州,我托人相送,不会出问题的。”

“嗯……”宋月华轻嗯了一声。

“燕风见死不了……”谢锋犹豫道,“你可安心。”

宋月华道,“我得了燕家兄弟送的东西,全部折成金块跟人手送了回去,我的道义已尽。”

谢锋低头嗯了一声,继而抬头道,“最近我有空闲,不如给你的武学班当师傅。”

“这怎么好!”

宋月华喜不自胜,“二叔平日挺忙的吧。”

“近来都不会忙。”

听段一刀说,谢锋的身手不在他之下,要是能请这么个高手来教武学班的几个孩子,那自然再好不过。

谢锋又道,“你需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不许赶我走。”

宋月华思忖片刻,心想,二叔教人这么严厉吗?

“他们都还是孩子,”宋月华道,“尽可能,别太伤着他们……”

谢锋愣了一下,随后点了下头。

“那就,多谢谢二叔了。”宋月华朝着他拱了下手。

谢锋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一个木盒,“去年过年,原本是要送给你的,结果你不在,刚好我那边有些事,耽误了,直到今天才有机会过来。”

“生辰礼物吗?”宋月华压力有点大,“谢二叔,我都没有给你准备什么,这不合适。”

“你先看看。”

木盒朴素无华,宋月华接过后打开盖,里面躺着一枝白玉簪子。

“玉簪?”

谢锋道,“当初你说喜欢玉的。”

当初?是给小玉打梅花金簪子的时候吗?

那都是多久的事了,当时余婶子问她玉的如何,她随口回了一句罢了。

而且夏娘子说过,在这里送簪子可是有讲究的。

宋月华重新盖上,“谢二叔,簪子可不兴随意送,男女间以簪定情,你要送给我,以后可就说不清了。”

“我知道,没有随便送。”谢锋看向她道。

宋月华思绪有些混乱。

“谢二叔,你莫不是想跟我定情?”宋月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