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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而调戏着他们濒临崩溃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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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所有人以为,他们要熬死在这里的时候。

救星出现了。

那一大一小,如天神降临。

瞬间吸引了容芫的注意。

“老公~宝贝~”

容芫乳燕归林般跳下台阶,奔向不远处的那一大一小。

为方便跑步,她把长发扎成了一束高马尾。

刚运动完的裙子有些塌,她顺风迎来,碎发齐齐往后,露出了饱满莹白的额头。

白皙的肌肤上还有些未擦净的小汗珠。

她笑意盎然,一如当年那个提着衣服袋子朝他跑来的女孩。

那惊艳了他一生的一幕。

再重现时。

她已为人妻,是他的妻。

她将他们扑了个满怀。

“小墨时怎么会跟你在一起?”

身上有汗,容芫没抱小墨时,亲昵地捏了捏他肉呼呼的脸颊。

小家伙双眼亮晶晶地:“爸爸带小时找妈妈。”

容芫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算是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小交易。

沈昭祁单手抱着孩子,帮她擦去额头上的汗珠,眼神往下看了眼腕表朝她示意。

“来接你回家。”

容芫展颜笑了,忽然踮脚。

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后,“好啊!”

小墨时顿时不高兴地也要亲亲,黄昏余光铺在三人身上,格外温馨。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容芫身后。

全班人早就趁机停了脚步,个个瘫软在地上哭天喊地。

“芫姐!我们错了!”

“容老师,别让老公孩子等久了!”

容芫回眸,抱胸点头。

“你们认为,我需要你们提醒?”

“一圈不少,一人不落。”

她牵着沈昭祁往外走,又顿了顿。

“明天我会去查监控。”

身后,顿时一片哀嚎痛哭。

...

难得一家三口出来,他们没有立刻回家,拐道附近商城,让容芫换了身衣服。

吃饭逛街看电影,一个不落。

即便年纪尚小,小家伙还是兴致十足,对周围一切充满了好奇。

一路下来,沈昭祁与容芫这两张脸简直就是活招牌,处处引人注意。

一年前,毕业典礼上的奇闻还曾上过热搜,久居不下。

而今晚,这一家势必又要席卷微博。

当夜幕深深,保镖清过了人。

容芫三人正在娃娃机前战斗。

脚边是一辆堆满了战利品的小推车。

又一次拒绝了要伸出援手的沈昭祁,容芫坚决要自己吊上来那只狗熊玩偶。

旁边小墨时吃吃地喊着。

“加油!妈妈!加油!”

又是两颗币投进去,机器开始运转。

爪子在容芫的操作下晃来晃去,再三瞄准目标,她不禁咽了咽口水。

耳边,沈昭祁突然凑上来。

“老婆,这次...我看能成。”

男人吐出的气息像一只只小蜜蜂在她耳廓飞来飞去。

容芫有些痒。

握着下抓按钮的那只手被他完全盖住,一个力道骤然驱使着她按下。

爪子落下,晃晃荡荡地正中狗熊。

在玩偶即将脱落魔爪时,那只手离开了她,俊脸瞬间放大。

沈昭祁俯身。

捂住了小墨时探究的目光,也吻上了那让他今晚想了很久的唇瓣。

“扑通!”

“恭喜你!成功啦!”

机械女音木讷撒花。

娃娃掉进下面铁箱,却无人问津。

机器的音乐循环了多久。

小墨时就挣扎了多久。

等他终于解脱看向父母,却见妈妈红着脸抿着唇,唇上不明液体亮晶晶的。

爸爸一脸餍足。

沈昭祁笑眯了眼,凑近了她低声。

“老婆,我现在觉得有个孩子是真挺碍事的。”

...

商场门外,进进出出的人们都会稍作停留多看两眼旁边。

沈昭祁一行人出来的时候,也下意识被吸引了注意。

容芫目光越过柱子,瞥见了那一抹红金方格。

恍惚了一瞬。

“小丫头,这才多久,就不认得了?”

柱子另一边,袭青衣缓缓走出。

折扇翩翩,却是崭新。

“师父...”

容芫失了神。

上一次见到他,还是她昏迷时。

意识回来后的她,才知道——

当初那团金光,是那柄折扇发出的。

是它,送她回了前世。

玄海随之现身。

一如既往的打扮。

袭青衣摇了摇扇子,道。

“我们,在等你。”

...

一间咖啡馆里,人工磨豆的声音极为解压。

容芫坐在二人对面,熟稔地笑了。

“好久不见,光头哥哥。”

和尚浅笑不语。

她继续道:“谢谢。”

“当年,谢谢您的那一卦,还有赠给我的佛珠,可惜被那时候的我弄丢了。”

“我醒过来的这段时间,一直在找你们。”

“可那间竹屋人去楼空,就连希希也不在了...”

“虽然我不明白师父您跟玄海大师有什么联系在,可我知道...您能教我,跟当年的事情一定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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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折扇,一直被我好好放在绛园,我现在就可以...”

玄海淡淡看她,还是没有一口一个施主贫僧。

“容姑娘。”

“我们恩缘已了。”

“那一卦,你应得。”

“这一趟重来,你也应得。”

“至于那扇子...不用还了。凡尘俗物,皆不可留。”

“啪!”

袭青衣拿扇头狠狠拍了下玄海的胳膊,又转头望向容芫。

“不用搭理他。”

“小丫头,我们是来跟你告别的。”

“我们,要走了。”

容芫蓦然抬头,握着咖啡杯的手一抖,滚烫的液体掉在她的虎口。

她感觉不到痛。

听着袭青衣的话,她总有种预感。

他们口中的离开,不是什么离开京城离开华国。

甚至,不是离开地球!

袭青衣自然看到了容芫的神情变化,他看了看窗外倚在车子边玩闹等待的父子二人。

“如你所想。”

容芫瞳孔一缩,听教导了自己数年的师长对她说。

“小阿芫,你长大了。”

“他,你没看错,是值得你托付一生的人。”

“你的孩子...他很可爱。”

袭青衣忽然笑了笑。

“其实,一切结局早已注定。”

“以后,便好好享受余生吧!”

“而我们,也终于等到了那个人。”

...

容芫出来了。

沈昭祁却没看到另外两人。

回家路上。

她怅然地望着窗外夜景,连小墨时要她陪着一起玩也没听到。

车子快到绛园的时候,容芫忽然说。

“沈昭祁,他们走了。”

“我们,还会再见的,对吗?”

不等沈昭祁回答,她便自问自答。

“会的。”

“毕竟,管他是人是佛,哪里逃得了什么凡尘世事呢?”

“这可是师父...亲口跟我说过的话。”

当晚洗漱后。

容芫找到了那柄折扇,躺进沈昭祁怀里。

她注视着上面陈旧的纹路。

“沈昭祁,我等了一路,你还是没问我跟师父他们之间的事情。”

沈昭祁拨着她的头发,没有说话。

容芫叹气,故作生气地捶了捶他。

“我果然还是忍不住。”

她顿了顿,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扇面倏地一展。

“沈昭祁,我曾经做了一场梦。”

“梦里我死了。”

沈昭祁瞳孔骤缩,揽着妻子的手当下收紧。

她继续道。

“在一个仓库,被活活烧死的。”

“梦里,你也死了。”

“躺在我尸体的旁边,饮弹自尽。”

这是此生开始,但不是上世的结束。

这个故事很短。

短到几句话就能概括全部。

却也很长。

长到她用了快两辈子的时间才看到大结局。

...

当晚,两人相拥而眠。

折扇被放在床头。

室外,东方夜空,浓重雾霭下。

几道流星乍现,快到无人察觉。

沈昭祁猛然睁开双眼,大汗淋淋。

噩梦中粘稠的迷雾散开,枕边人睡颜恬淡。

男人眼眸瞬间柔和。

附在耳边说了些什么,便又揽着人入睡。

他没有看到——

怀中人眼角沁出的泪水。

和她缓缓上扬的嘴角。

“我不羡慕那个人了,我只羡慕我自己。”

“阿芫,让你走慢点等等我,怎么就跑到我前面去了?”

“没关系,余生还很长,我们慢慢来。”

她知道。

她都知道的。

“好,小祁哥哥,我们慢慢来。”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