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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己的二叔嘴里含着一团米饭,全身上下就好像是受了凉在打摆子一样不停地哆嗦着,他也很希望自己能有足够的能力去应付这样那样奇怪的事情,不愿意自己再次像这样束手无策。

那个红色的毛线团似乎是快要受不了陈琅这样慢慢折磨他的手段了,急忙说道:“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独眼男的让我来这里的,他拿着我的遗骨使了不知道什么手段,让我成了他的炼鬼,不得不听命于他。我生前原本是邻镇上小黄庄子生产一队的民兵,六四年的时候因为大队队长私下拿枪打野鸭子的时候走了火才不小心丢了性命。

后来庄上的生产队队长知道事情变得严重,害怕承担责任,就和上面的领导说是我自作主张拿着枪要去山里打猎,无意中走火死的。

因为我是意外横死,寿元未尽,所以一直没能够去投胎转世,只能一直孤零零的在阳间游荡。本想要去找那狗日的大队长为自己报仇,可是谁能想到那龟儿子在七二年的时候就因为批斗地主阶级残留立了大功,现在到县里面去当官去了,官气加身。现在我又没得本事去找他报仇,我心里不服。

正好那独眼龙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我的骨头,把我找了过来,还变成了他的炼鬼,说是只要我肯来这里闹的张家不得安宁,最好是害得张援朝半死不活,他就愿意想法子帮我报仇,还说能够帮我去投胎转世,不用再留在人间受苦受罪了!”

陈琅听了一会儿,指了指已经快要烧完的香,说道:“挑重点地说,那个独眼龙姓什么叫什么,人在哪!你时间不多了知道吗?”

那红线团突然间跳了几下,撞到了其中的一根香,然后被香阵给弹了回来,哀嚎了一声这才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只知道他现在人就在镇子外面西南方位摆了一个法阵,说是要让张家家破人亡倾家荡产!你现在去的话还能来得及破了他的阵法!我知道的都说了,你快放了我送我去投胎吧!快放了我啊!”

他说的很着急,似乎是担心说的慢上一些香就会烧完一样。

可是陈琅却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眼睁睁地看着香阵烧完,看着红线团里面的那只鬼因为杀鬼咒和梅花香阵的作用而惨叫着魂飞魄散,看着红色的毛线团突然间自己燃烧化为灰烬。

他呼的一下子吹散了地上的香灰,自言自语说道:“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是冥顽不灵,说的话不知有几分是真,当真是鬼话连篇。如果不是我明白些缘由,还在外面悄悄地撒了镇魂米驱散了周围的游魂野鬼的话,当真就要上了你的当了!”

他慢慢站起身,走到门前将灵堂的大门重新打开,将手里面的香点燃,四处挥了几下,对屋里面不明就里的人说道:“我以正一分支的身份点了敬道香,别人想要施法害得张家家破人亡倾家荡产,只有让张老爷子不得安生,乱了我来帮忙守灵定魂的因果,别的可都行不通。

既然那人派了炼鬼来乱我道心,自然也是知道了我有办法收服这只鬼,知道了我会问他这些事情,所以就利用鬼话连篇引我上钩,殊不知百密一疏,梅花香阵里面的鬼只要是动了一些想要害我的歪心思,就会受到香阵的影响胡乱跳动,刚才那东西都跳成那样了我要是真信他的话,那才是真的傻到家了呢!”

他又看了一眼张家的众人和其他躲在灵堂里面的人,说道:“大家没事的话今晚就先休息吧,距离张家老爷子出殡还有一段时间,还是需要好好的养精蓄锐才是!”

说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着还含着米团脸色已经渐渐恢复如常的张进社说道:“已经可以把米团子吐出来了,时间差不多到了,阴气应该已经全被吸出来了,吐出来后就去休息吧,这里没事了!”

张进社闻言立刻呸的一声将嘴里面的米团子吐了出来,同时还难受的不停干呕,好像是感到非常恶心一样。

他或许没有注意,但是在场的其他人可都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刚刚吐出来的那个米团子这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冒着寒气的冰米渣子了,哪里还有之前热气腾腾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