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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吧。”在这时,齐缘的背后起了兔子的问询。齐缘能从兔子的喊叫中听出她的急切和无奈,因而他急忙扭过去,冲她笑着安慰。

“多大点事儿吧。猪,牛羊还有鸵鸟,我都在过,更何况一只小虫。”

笑着回话间,齐缘又扭身去搀扶倒血霉的贯昶,并仔细观察他的伤势。

可谁知,当他在火光下细望见贯昶的身体时,面色又是骤然一变。原来就在贯昶的手臂和面颊上,到处都布满了白玉驹的咬痕,那些咬痕异常深刻,而且与沙卫兵刘大和身上的独特咬痕一模一样。

齐缘望着那咬伤的痕迹,瞬间就明白了一切。

“白玉驹就是蝉虫。”

“齐缘,你瞎说什么呢?嗯,扶紧点儿,我晕。”

伤口处开始不断流淌出黑色血滴的贯昶,状态突然变得不好起来。在萎靡的呼唤后,贯昶的身体抖了几动,眼神也逐渐转狠。

“呃,突然特别饿,想吃点东西。”

“贯昶,你克制一下,咱拿到解药了,只要回去让老爷子处理一下,你就能好。”

“好不好的,先放一边。我饿了,我想吃肉。另外我有个不太好意思的想法,想和你商量。我看你挺香的,给块儿你的肉吃,行吧。”

随着这句齐缘颇为耳熟的话闭,贯昶如发疯般向齐缘扑了过来,依如齐缘的三伯刘大河,贯昶发病很猛,样子凶残。不过经历过三伯的事情后,齐缘早有了准备。

面对着贯昶的血盆大口,他立刻抉择,将用来防身的桦木棍子向前猛蹬,让他的大口咬在了棍子上,又借助棍子发力将他摁倒在碎石地间。

“兔儿,快跑,叫人去。”

“可是,可火把只剩一个了,我走你们…………”

“去。”齐缘,毫不犹豫的嚎叫,一边以蛮力将咬着花木棍子不放的贯昶死,摁在碎石地上,一边用余光又看了一眼姜兔。齐缘不喜欢明知道抉择,却还无谓的浪费犹豫。所以他坚决的告诉姜兔,“兔子,我们的命都在你手里,别让我失望。”

随着齐缘的话,姜兔的眼睛猛睁了一下,脚下的步伐也终于移动。临走前,他引燃了带来的所有烟卷。紧接着,兔子的脚步声和手里的火光便迅速消失在了洞穴之中。

随着火光的消失,四口洞中变得极其暗淡,而且可能因为齐缘杀掉白玉驹的行为,打破了洞里的某种平衡。待兔子和火光消失了好半天,那些虫子发出的荧光蓝点也没有再亮起来,没有了虫火照明,齐缘和贯昶便完全是在黑暗中搏命,这让齐缘本就异常艰难困苦的制衡变得更加艰难。

从身体素质上说,齐缘自认贯昶是比不过他的,但那家伙此时已经因为毒素而失心疯了,他又不想因为过分激烈的动作而把他弄伤弄残。所以综合种种,齐缘只能在这一根棍子的平衡下与贯昶较劲,寄希望于在自己的力量告捷前,先把他的力量耗尽。

齐缘的想法勉强,而现实对他更加勉强,就在两个人紧紧相互较劲了几分钟后,他突然听见自己手中的桦木棍子发了一声咔嚓的脆音,也随着那声音,齐缘绝望的感觉到自己手中的木棍竟自贯昶撕咬的地方裂开了。

“呸,一点都不好吃,让我咬一口,让我咬一口,咬一口,就一口。”

贯昶说话时不停的流口涎,并随着呼笑喷了齐缘,一脸冰冷的液体和冰冷的话,吓得齐缘一个哆嗦。更认识到这家伙已经彻底封了心智。为了不让自己少个零件,齐缘被迫拿着半截儿桦木棒和贯昶拼命扭打了起来。他俩一个中毒发狂,一个眼忙手乱,互相间你来我往,竟也半斤八两,盲眼乱斗,又称瞎打,能不能赢,基本靠运气。

而就在这场比拼运气的战斗中,流年不利的齐缘最先遭了厄运。他推搡贯昶时,脚下一个没吃稳劲儿,突然陷入了石头的缝隙间,再拔不出了。在之后,还没等他站立稳妥。贯昶和他的哈喇子便同时冲了过来。因毒发疯的贯昶冲击力很大,一个撞击便让齐缘感觉闷痛,头头里还翻涌起血腥的味道。

然而,这还并不是最糟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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