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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玥:“咱俩说得热火朝天的也没用啊,还是要看你哥那边怎么打算的。”

萧洵扶着他在榻上假寐,屋内一时静寂下来。

……

一墙之隔。

故人重逢,眼前的人都还是旧时的模样。

只是少年郎不再青涩,已经坐稳储君之位的男人自带上位者的倨傲和霸气,杀伐果决,不容置喙;当年跟在他身后一起读书的姑娘,也褪去了记忆里的娇憨和稚嫩,变得沉稳端庄,温和淡雅。

隔着一张矮桌,两人分别坐在罗汉床的两侧。

太子率先打破沉默,“手臂的灼伤,还疼吗?”

江玉妍怔了下,摇头,“已然愈合如初,伤疤也不曾留。”

太子:“那就好……那日,你定也是吓坏了。”

“我得到消息的时候,也恨不能飞身前去……”

“殿下!”江玉妍打断他未说完的话,“有些话已经不适合再说了。”

“今日得以再见,有些话,我想和殿下说清楚。”

太子拂袖起身,负手而立在窗前,“你说就是。”

江玉妍:“殿下也知,我从来不是作茧自缚之人,往事如烟散,一味沉湎反倒乱了当下的步伐。”

“我如此,殿下更当如此。身为储君,当以国事为重,当绵延子嗣开枝散叶,不可为儿女情长任性失责。”

太子鼻间一酸,“你何时也学会了那些老太傅们的腔调。”

江玉妍:“太子妃是良善之人,殿下好生待她。”

“尊荣和体面,已是我能给她的全部!”太子霍然转身,双眸猩红,一字一句道:“妍妍,我们为何要走到今日这一步,你居然开口让我善待别的女子?”

江玉妍:“她不是什么别的女子,她是你的妻子,她凤冠霞帔的嫁给了你,你就是她的天,你该为她遮风挡雨的待她好!”

“大道理谁不会讲,可违心之行谁能做得到!不说远的,你可曾真正做到和陆世安琴瑟和鸣?”

江玉妍一噎,无端生了些气恼,“殿下何必……”

话音未落,高大的男人忽而箭步上前,紧紧拥住那柔美单薄的身子,情深喃喃,“妍妍,那些话,谁都能说,只求你……别说,好不好?”

江玉妍时刻记着二人如今之间的天堑,挣扎着伸手推他,“于理不合,殿下放开我。”

太子充耳不闻,反而将人抱得更紧,“就这一次……妍妍,过去数年,这都是在我梦里才能出现的场景。”

江玉妍眼眶一热,泪珠潸然而下,所有的气恼都化成了心疼,“何必呢,你就将我忘了,不好吗?”

“不好!”太子埋首在她的肩膀,音量轻微低弱,“我做不到!”

“妍妍,这些年,你……想过我吗?”

江玉妍红着眼,任由眼泪肆虐。

无声胜有声的回复。

太子抬首,温热的唇瓣落在了她的眉心,“我有时会觉得很恍然,明明……我什么都有,却又好似什么都没有。”

在三弟口中的前世,他们更是生死相隔。

两世啊,他们最终都要形同陌路、不得善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