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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比想象中来的更快,而且也确确实实就是安家的。

安应珍!

安应珍穿着一件灰色的棉袄,破败的很,头上的贵重首饰全都卸下了,还特地用了的碎布条挽发髻。

可就算打扮成婆子,也难以掩饰常日养尊处优的一身贵气。

而在安应珍身后,还有个满脸麻子的脏乞丐。

其实这个乞丐穿着宣王府下人的衣服,但他脸上脖子上黑乎乎一片,指甲缝里都有泥,和身上的装扮格格不入,一眼就能看出来。

刘管事看着乞丐,很不客气地啧了一声,而后谄媚不已地走向安应珍:“二姑娘放心,人就在里边……”

“混说什么!?”安应珍当场黑脸,低斥道:“人又不会死,你少胡咧咧!”

“是,小的知错!”刘管事认错干脆,紧跟着又道:“人就在里面?开锁?”

门里,安与时不再窥视,回到门边紧紧贴着墙,拿出手绢,倒了三个油纸包的药粉进去,而后捏在手中。

这可是十几个人的量……

开锁的声音已然响起,她紧紧听着这些动静,另一只手拔下簪子握在手里,一刻都不敢放松。

吱呀。

大门向外拉开,先灌进来一阵凉风,吹得安与时浑身发抖。

紧接着几个影子在门里堆在一块,脚步声也已经近在咫尺!

“人在哪儿?”安应珍的声音就在门边响起。

安与时果断踏出一步,屏住呼吸,把手里包着药粉的手帕用力一扬——

她看到安应珍和刘管事都瞪大眼睛,像是有几百个疑问,但很快就因为呼吸进药粉,开始瘫软萎靡,转眼跌倒下去。

连话都来不及说出一句。

先用最快的速度冲出柴房,约莫空气中的药粉已经散的差不多了,才又用袖子捂着口鼻走回来。

直接走人有什么好玩的?

安与时看了看,一共五个,除了两个离得远些的下人还有点意识,剩下三个都晕了。

她冷哼一声,没管,而是先走过去,用手帕盖着乞丐的手腕,探了一下脉象。

果然没错!

刚才从窗户偷看,就发现这个乞丐的状态有点不对劲,现在一把脉就知道,吃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药。

她咬咬牙,眼尾瞥向的昏迷不醒的安应珍。

“好姑姑,你这般待我,还指望我放过你?”

冷笑过后,摸出银针,找准穴位扎了下去。

不着急,虽然现在还是跟死猪似的,但过个半盏茶功夫就能生效。

但安应珍的身子有点沉,臭乞丐她也不想碰。

慢慢悠悠收起银针,凉薄的眼神放在两个几乎吓呆的下人身上。

他们哪里搞不懂?

安家的要在宣王府对付这位小女娘,谁知道小女娘技高一筹,直接反过来把安应珍给制住了。

一旦这件事情被闹大、闹开,那他们两个在安与时面前露了脸的,就一个都别想跑!

就算安与时放过了他们,难道王妃会放过?

“想活命吗?”安与时笑吟吟的上前,想了想,把手里的簪子收了,转而从安应珍头上拔下一根草标。

以她对人体的知识把握,再加上最近一直锻炼出来的身手,用尖头草标也能顷刻间取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