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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阿兄因为我已经受了不少委屈,我的名声若能好听些,于阿兄是好事,安家传的那些谣言,也能不攻自破。”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眉眼弯弯:“还多亏了安应珍和周婧芙母女,要不是她们一直不肯消停,还没那么快见效呢。”

“阿兄,你既知道安应珍的下落,就一定不会让她逃掉的,对吗?”

看她眸光明亮,裴允也目光灼灼。

“你心里惦记我。”

这是在下结论,而不是疑问。

安与时怔住,也不知怎的,脸上有些发烫,急急道:“你是我阿兄,我怎能不惦记你?况且这些事,本来就是该做的。”

裴允唇角微勾,并不与她争辩,只是盯着她仔细瞧了半晌,转而问道:“你想让她死?”

“她该死!”安与时想也不想的说:“自她带着周婧芙去安家之前,我在安家已经住了一年了,彼时安应淮虽然并不疼爱我,但安老夫人,还有我上面那两个,也算是疼过我的。”

与其说是疼爱,倒不如说是客气。

“总之,那时候我日子也算好过,可她们母女二人回来以后,我在安家就再也没有立足之地了。”

“每一次,周婧芙都要使尽手段来陷害我,要么是我推了她,要么是我骂了她,打了她,再不然,就是我偷了她的东西。”

她嗤笑出声,接着道:“阿兄可知道,每在这时候,安应珍一个当长辈的,会如何?”

裴允的拳头已经握地死紧,低沉着声音,一字一句地问:“她会如何?”

安与时哼笑道:“安应珍总是第一个站出来教训周婧芙,却永远都是嘴上说说,然后让所有人都来说我的不是!”

“安家的人是非不分,会让我罚跪,不给我饭吃,或是禁足、掌刑,久而久之的,整个安家的人都不喜爱我了,他们没有人信我,没有人帮我,保护我,甚至有许多次,我明明躲在房里没出去过,可周婧芙随便嚎一嗓子,我就没错也成了有错!”

“阿兄,你说好不好笑?”

说起这些往事的时候,安与时是真的在笑。

笑安家人的盲目与短视,笑安应珍和周婧芙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

再来,就是对原主的心疼。

不过,这样其实是好事。

“其实我都知道,安家怎能人人都瞎?他们就是护着安应珍和周婧芙,而我,孟氏有去无回,无人庇佑,再加上孟氏留下来的那些巨额财产……”

安与时忽然顿住,有一个无比可怕的念头在脑海里滋生,转眼蔓延全身,处处冰凉。

“阿兄!”她紧紧抓着裴允的手臂,问道:“外祖父,舅舅,还有我娘,分明都是久经沙场的将才,怎会无一人生还?那一场战役当真有那么惊险么?会不会有人害他们?”

裴允也愣了愣,回握住她的手:“你是说,或许有人为了谋财,去害命?”

安与时越想越觉得可怕:“要不然,在孟氏遇险的时候,安家为何要龟缩不出?当真只是贪生怕死吗?就那安应淮,也并非没上过战场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