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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关在纠察司的地牢之中。

听说在抓人的时候,那个大夫曾打算就死,是听说家人也同时被抓了,这才打消了那个念头。

也正是因为如此,红甲卫才毅然决然把所有人都抓了。

阵仗之大,堪比九族。

还没走多远,就看到牢房里挤得满满当当的,都是一家子一家子这样关着的。

其中不乏有年幼的孩子,也有年迈的老人,吓得瑟瑟发抖,蜷缩着,抱在一起缩在墙角,不管看到谁都是一副胆怯的模样。

束鲁适时解释:“人关在深处,这里都是他的亲戚。”

安与时点了点头,表情还挺自如的,没有束鲁想象中那么害怕。

只是走得更深了些,看到一个被妇人紧紧搂在怀里,脸色苍白的孩子。

她忍不住顿住脚步:“孩子有病?”

听到安与时这么问,束鲁惊讶的瞪大眼睛:“没听说啊!”

但他也没有解释太多,当着那位要犯的家人的面说多了,暴露了己方没打算赶尽杀绝的念头,可是很容易被反客为主的。

唯有那个妇人,呆呆的抬头看着安与时。

此刻孩子的状态并不好,面色苍白不说,嘴唇还发青,像是有心疾……

可那个妇人明明就很担心,却死死咬着嘴唇没有开口,甚至还把孩子更搂紧了些,像是想把孩子藏起来。

安与时眯起眼睛多看了几眼,半晌,勾了勾唇,跟着束鲁往里面走。

被关在牢房深处的,是一个看似平平无奇的中年男子。

他身形瘦弱,五官平整而又普通,是扔在人群里,怎么找也找不出来的。

顶多……

也就是身上有一股难以察觉的药香,以及看似斯文的神态。

“范天工,给我出来,记住了,问你什么就答什么,少耍那些鬼心眼!”

束鲁高声呵斥。

范天工看了束鲁一眼,又看看安与时,上下打量一圈,发出一声冷笑,转过头去,开始闭目养神。

明摆着就是没有打算搭理任何人。

束鲁看的咬牙,他们平时最恨的就是这种油盐不进的。

用刑也好,威胁也罢,闹翻天了,也就只有那么一丁点的反应。

眼下确实是有杀手锏,比如这个范天工的家人。

但是杀手锏的次数稍微用的多了,就又开始不配合,甚至开始破罐子破摔,几次三番下来,反而让他们红甲卫投鼠忌器,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安与时挑了挑眉,也不在意,低笑着问:“孩子年纪还小,又有心症,你也不想让他听见你的惨叫声吧?”

看范天工不说话,毫不搭理,安与时慢悠悠的接着说:“你骨头硬没关系,能忍着不叫唤也是小问题,但都是当大夫的人,你应该知道,有些穴位,一针下去,就算是个哑巴,也能把喉咙给吼破了。”

范天工浑身一僵,不敢置信的看着安与时。

安与时满意的勾唇,“你若还是不肯配合,觉得就算被你儿子听见你惨绝人寰的叫声也无所谓,那你不如想想,你的儿子年纪虽然小了些,下手有些不忍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