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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盼着她来,又担心她来不了。

烛火摇曳两下,他还在沉思,忽然,一道清风袭来,他猛地抬头看去,澄澈琥珀眼透出一丝丝惊诧,“你怎么来了?”

他压着声音,看向屋外,心里很是紧张。

白瑶面色浅淡,不苟言笑,坐到床边,“怎么?不想我来?还是你用完就打算把我扔一边?”

关蝉枫眼神婉转的斜了她一眼,躺回枕头上,一手撑头,轻哼一声,“我能拦着你来?”

这淡淡的傲娇劲儿,配合他冷艳面容,还真有一丝独特韵味。

“那你是担心我?”白瑶眼眸轻泛,黑眸划过一丝幽光,伸手将他抱进自己怀中。

关蝉枫假意挣扎了两下,闻着她身上的草木清香,心尖躁动舒缓了不少,“谁担心你了。”

他只是怕她被发现了而已。

白瑶捏住他粉嫩柔软的脸,话语调侃,“少口是心非,我看你岂止是担心,简直是望眼欲穿啊!”

小男人就是这样,勾勾手指头就能让他们身心沦陷。

关蝉枫抬头,羞赧的想要瞪她,却被白瑶捂住眼,狠狠的吻了下来。

一只大手探进衣服中,他赶紧拦住,抗拒的面红耳赤,“你....唔....你别犯浑....行不行...”

明知他怀孕了,还想那档子事,真是没个正形。

白瑶轻笑,大手精准落在他小腹上,轻挑眉尾,“谁犯浑,我摸下我女儿怎么了?”

“.....”关蝉枫娇躯轻颤,脸色好转,但还是泛着一层淡薄的红晕,同她交流起来,“你怎知道是女儿,万一是儿子呢?”

“那也不打紧。”白瑶无所谓,反正她都有一堆孩子了。

女男对她来说,都一样。

“你怎么进来的?外面那么多人?”关蝉枫窝在她怀中,轻蹙眉头,有些别扭的看着她。

“他们拦得住我吗?放心好了。”白瑶勾唇一笑,在他美艳的脸上落下细密灼热的吻。

“你....”关蝉枫根本就招架不住,声音都有点变味,羞涩的低垂眼眸,“现在怎么办?我怀的可是你的孩子,要是.....”

万一被景嘉发现孩子不是她的,那他就完了。

白瑶勾起他的一缕青丝,笑颜恣意,“怕什么,不会被发现的。”

她自然会替他处理好一切。

说罢,白瑶又从身后拿出一个精美的小匣子递给他。

关蝉枫坐起来,在她平静的面容中打开匣子,里面满是金票银票和各种珍贵宝石。

“送给我的?”

她出手可真大方。

这里得有十几万两银子了吧。

“养孩子的银子。”白瑶把玩着他的青丝,声音波澜不惊。

当然了,这都不是她的银子,都是借来的。

“.....”关蝉枫拿起一颗宝石看了看,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划过一抹黯淡,“你什么时候离开天玄?”

“还有两日。”白瑶打了个呵欠,抬手熄灭屋中一半的烛火,准备抱着美人入睡。

这些天,她都住在王公府陪景岱,那小子得寸进尺,怀着孩子也不安分,天天缠着她,跟菟丝子似的,差点没把她吸干。

白日得知关蝉枫怀孕的消息后,她就借着晚上修炼心法为由,拒绝了景岱,还给他喝了安神汤。

今晚总算能睡个素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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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关蝉枫心尖轻颤,合上匣子,声音轻柔,“那你....是不是再不来天玄了?”

“会来的。”不过再来之日,就是她的铁蹄踏破天玄之时。

应该还有几年吧。

白瑶躺在他身边,感受着他身上的寂寥,心中嗤笑。

先前还埋怨自己,怎么?现在又舍不得了。

关蝉枫收下她送的礼物,转头盯着她一直看,朱唇张合,“那我以后怎么办?”

他竟莫名有种想放弃一切跟她一起离开的冲动。

他在跟她的接触中,也总算知道为何景岱会倾心于她了。

白瑶刮了刮他娇嫩的脸蛋,声音轻飘飘的,“不必想念,守着你的想要的荣华富贵过一辈子就行了。

我给你留了人,你可以放心使唤。

待咱们孩子降生,我会送一支影卫给她。

剩下的一切,就靠你自己把握。”

关蝉枫心中沉闷,一直盯着她,神色自嘲,“你倒是都替我安排好了。”

她难道就没想过带他离开吗?

混蛋。

他抬手捶了一下白瑶,眼眸中闪烁着点点泪光,好不惹人怜爱。

若是旁人,肯定早已将他抱在怀里,又哄又亲了,谁白瑶是谁,心中根本就没有任何动容。

她抓住男子微凉的小手,眸光深邃,“还有,记得好好培养我们的孩子,不要溺爱于她。”

关蝉枫气的不行,他还以为白瑶要说他想听的话呢。

可恶。

他不想看着她,索性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声音沉闷,“我自然知道。”

她的孩子总不会差到哪里去。

一想到很难见到白瑶,他心里就不是滋味。

都怪她勾引自己,害的自己心神不宁。

算了,白瑶懒得跟他计较,从背后抱住他,将他圈在自己宽厚的怀抱中,“睡吧!”

关蝉枫僵硬的身子放松下来,收了眼泪,往她怀里靠去,不断汲取着她身上的暖意,小手摸上她的手背。

“.....明日....你还来吗?”

白瑶困得睁不开眼,握住他的手,将他抱紧了些,“你想我来,我就来!”

“......想!”关蝉枫红唇动了动,抚摸着她修长遒劲的臂膀,眼神略显别扭。

“嗯。”那就再跑一趟呗。

她向来喜欢成人之美。

清晨,大雾四起。

景岱从沉睡中醒来,伸了个懒腰。

昨夜睡得真舒服,就是少了点什么,要是妻主能陪他一起睡就好了。

怀孕接近两月,景岱胃口大开,梳洗完后,他看向一桌美食,轻蹙眉心,“没去请驸马吗?”

他一个人吃饭怎么有意思。

近侍连忙站出来回话,神色惶恐,“回小王公,驸马不在....不在府中。”

“那你怎么不早说?”景岱冷了脸,有些愠怒。

妻主不在府里?那她去哪儿了?

莫非昨夜也不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