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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心就成,人都是要以自己的情绪为主的。”

展川上一年冬天就来过家里一次,还是因为那时金时雨和周扬扬一家商量着自驾游才来涮火锅的,没多久金圯就开始对展川动心。

辗转接近一年,他又来了家里,这时候金圯完全可以把他当成普通朋友看待,只不过以前隔着暗恋的情愫,现在俩人中还立着一个陈斯芋。其实那次不欢而散后金圯就很少和乐队这几个人联系,陈斯芋也有意无意地躲着她,只有平常上课的时候见上几面,但关系已经不复从前。

想到此,金圯认真打量起展川,这时候发现他原先的一头金发染成了红色,明明是张扬个性的发型,但金圯从一开始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在意过。

她先夸:“新发色不错,看着更像叛逆少年了。”

“一把年纪了还被你这小孩子说是叛逆少年。”

“你这是凡尔赛吧。”金圯笑他。

展川也跟着笑,眼睛弯,浑身散发着高位者对后辈的欣赏和喜爱,他看着笑的纯粹的金圯片刻,没从她真诚的态度中捕捉到任何间隙,于是问:“你最近和斯芋他们还有联系吗?”

果真扯回这个话题,金圯早有预警,闻言也只是轻笑,坦然以对,“没有,就在学校见过斯芋姐,至于程光哥的话……我好像前段时间去我男朋友家补课的时候见过他的车,人倒是没见到,陆游其就更没什么交集了。”

这么说下来金圯发觉自己和他们昙花一现的友谊虚渺的可怕。

好好的团体现在碎的四分五裂,每个人都卯足了劲不在对方的生活中有新的动态,金圯这个最边缘的人居然能相安无事的和风暴中心的主人公聊天。

也真是怪异的严重。

展川没再问,脱了外套后被金圯顺手接过挂在了木质衣架上,转过身时范芝笙和周扬扬已经把饭菜摆放好,展川轻车熟路去厨房拿碗筷。

金圯则立刻把接好的65度热水给范芝笙和周扬扬端过去。

俩人接过后都对她道谢。

范芝笙将手覆上她的额头,感受了两秒,而后看着她手臂上醒目的针眼说:“一会儿吃过饭量个体温,如果降下来咱就不去输水了,太遭罪。”

“是啊,时雨说这孩子几乎没输过液,据说还挺抗拒的,”周扬扬附和,“我也不爱输液,能打针就打针,能喝药就喝药。”

范芝笙一愣,和上午观察到金圯的表现来看,她确实对输水有莫名的恐惧,但这孩子还是在她的独断下默默承受了,也许是就不会拒绝长辈的要求。

其实讲出来没关系的,家里面的女儿就是个麻烦又矫情的公主病患者,但是范芝笙反而觉得这样鲜活生动。

甚至连晏挺逃课和谈恋爱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孩子三观正常人格健全的成长时也保留孩子的习性,这是她和晏父不成文的育儿经。

开始时见到金圯也只觉得这是一个漂亮的小女人,后来在晏挺一次又一次的维护下逐渐对金圯改变了看法,转折点就是晏清渚拿出了金圯无意中保护过她的事件,全家人都震惊了,于是那时候范芝笙每天看晏挺都觉得顺眼多了。

一开始她对金圯只是处于一个长辈的关怀和支持,到现在她对这个在别人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一段震撼人生的女孩有着难以言表的心疼。

范芝笙压根不敢想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晏清渚身上她该多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