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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西越人看着她的脸嘀咕了片刻就走了,怕他们发现端倪又折返,她立即往反方向跑。

她忽然感叹,小布不过一个小孩,跑了就跑了,还那么多人来抓,真是闲得蛋疼。

她跑了半天,只感觉地势越来越平坦,最后累得坐在一人高的野草根旁边休息,忽然一双脚出现在眼前,抬头,就看到个背着锄钉的汉子。

那汉子望着她疑惑问话,却又是她头痛的西越语。

语言障碍也是一种痛苦!

那汉子见她不回话只得走了,但频频回头,迎面走来一群人,他停下与那群人交流,往苏流萤的方向指了指。

苏流萤听到对话声心知不妙,刚要跑,但阵阵脚步声已近,她胡乱抓了一把草嚼起来,眼神呆滞。

她丑成这样,滚下山坡时不但衣衫被割烂,全身也弄得脏兮兮的,假如见到她这副模样的人不认为她是傻子,那个人一定是傻子。

那群人围上来,见她津津有味的歪头吃草,发出阵阵笑声。

有个人指着她的脸说着话,又伸手捏捏她脸上那块红胎痣,众人笑得更肆意。

那人又猥琐去摸她的手,竟然发现光滑细腻,顿时露出惊艳的目光。

苏流萤忍着恶心假装去拔草避开他的手,他意欲再摸,有个人说了句话,应该是叫他走,他目光贪恋的站起来,嘴里嘀咕着。

忽然,刚才开口让那色狼走的头目顿住脚望向她,然后让两个人过来抓她拖走。

对方足有十个人,以自己现下的体力估计跑不过,即使跑过了也可能很快遇上第二伙西越人。苏流萤权衡了下,决定不浪费所剩不多的银针,只假装不会说话咿呀的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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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目微笑说着话,目光犀利看着她,仿佛洞悉一切。

苏流萤猜测,他的意思是让她别装了,她只好放弃扮傻,寻思自己到底哪里露了破绽。

她低头时,目光正好落在自己双手上。

这些人绑了她手脚把她关在一个破毡房,第二天倒是解开了手脚上的束缚,却推来一个笼子。

去他娘的,她又不是畜口,为什么要把她关笼子。

“喂,你们要杀便杀,本姑娘是不受这种侮辱的,我就是死也不进笼子。”

两个西越人手中举着根带刺的棍棒围过来,阴恻恻的笑,她一下就钻进笼子,坐下之后无所谓的自言自语:“大丈夫还能屈能伸呢,我大姑娘同样不拘小节。”

进笼子还不是最耻辱的,最耻辱的是笼子上面挂了个牌子,然后就拉她去游街,街上的人冷漠看着她,有些人还扔了烂菜叶和臭鸡蛋过来。

在大晋,有重大罪过的人才会被这样游街示众。

她弄掉身上的菜叶和鸡蛋,整理了下头发,想了想,把坐姿调整好,露出优雅的笑容,举起手和他们招呼。

只要心态变一变,屈辱也能当享受。

这样露脸的机会,可不多。

她一边享受一边观看西越的城镇,房屋低矮陈旧,很多是毡房的形式。不是毡房,其他房屋也好不到哪里去。路面凹凸不平,颠得她屁股都快开花了。

西越落后是有原因的。

她被拉着游了一天街,最后又被关进一个牢房,牢里还有个年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