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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当真?”

听到这声音 李雪娥吓了一跳,扭头望见匆匆进来的孙盈月,忽然换了一副嬉戏的模样,一屁股坐下拿起桌面上的茶杯抛着把玩起来:“当然是假的,我这辈子,非梁汉铭不嫁。”

孙盈月冷眼她看,肃声道:“你去哪里了?”

李雪娥仿佛没听到一般,专心致志的玩着茶杯。

孙盈月走近她,快准狠从她怀里掏出一叠银票:“你拿这么多钱,是想离家出走吗?”

李雪娥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笑看着母亲:“我想和梁汉铭私奔,可惜他不愿意,我只好回来了。你想打就打吧。”

孙盈月没有打她,出乎意料的平静坐了下来。

“你就这么喜欢梁汉铭,你喜欢他什么?”

母亲不发火,李雪娥也不再是那爱理不搭样子。

“我喜欢他敢作敢为,不受俗世的条条框框束缚。”

孙盈月点头:“随性洒脱,确实难得,但他这般不落俗套只是为了吃喝嫖赌,溜鸡斗狗,你认为这样的人值得托付终身吗?你这几千两他三个月赌光,你是准备和他行乞还是回来要钱?”

李雪娥被问得哑口无言,半晌才没底气说:“他会改的,他去参选天行军就是最好的证明。”

孙盈月微笑:“他连跟你私奔都不愿意,可见也没多喜欢你,你确定他会为了你改变多年的习惯?”

李雪娥这回彻底没话说了。

“你应该饿了,我让人送点吃的过来。”孙盈月给她整理了下腮边凌乱的头发,拿着银票走出去,到了门口被李雪娥喊住。

“如果汉铭真的愿意改,有职务有功名有担当,你同意我嫁给他吗?”

孙盈月没说话,只留下一个背影。

沈璃和梁汉铭高一三人已经到了南县。

当年章易接到急报,南县的县令与主薄有钱财纠纷,二人起了争执,最后大家都动了手,主薄错手把县令杀死。

可是此事各有说法。

衙门里一个打扫丫鬟却说二人并没打架,是不知县令说了什么,主薄趁他不注意,拿墨砚把他砸死了。

主薄夫人说丫鬟污蔑主薄,打了丫鬟两巴掌,丫鬟受不了这样的委屈,当晚就投井自尽。

章易与县令是同乡,二人曾一起喝过酒,有着不一样的同乡之谊,所以请旨去审理这桩案子。

主薄说他与县令并无金钱纠纷,只是县令误会他收受贿赂一事,找他查问,他不承认,县令气得要拿墨砚砸他,他只得去抢墨砚,推搡间不知怎么的,就打到了县令的头。

章易自然不信,无意间的一砸就能把人砸死,唯一的证人又因为两巴掌投井自尽,死无对证,这主薄导得一场好戏。

把主薄关押,还待继续调查,主薄却吊死牢中,还留下认罪书,承认自己收受贿赂,蓄意杀掉县令。

这是被人灭口,章易察觉县令和主薄的死不简单,立即前往主薄家,发现他家乱成一团,连下人在内,一共十八口人皆被人毒死。

县令比主薄唯一幸运的是,他没带家属在身边,但家中仆人,也都失踪或者被杀。

章易把县令家和主薄家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在县令家搜索出一份东西,总算知道众人因何而死,这份东西就是罪证,事关重大,他即时带着罪证赶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