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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幼从来没见他嘴那么快过:“你说的都对,但是我出来常做好事,后山献祭之地我特意挑选了离果子远的位置,我还把记忆之法交给了果子,让它未来也能保身,我还告诉所有人后山不可进入,我言出必行,答应的从未食言,我还在后山学着空空做了很多阵法,将果子保护了起来,我只是爱做些实验,从不吸食人的寿元,做天地共愤之事,只是吸些灵力,我还兢兢业业,每日不辞劳苦,那些人身体坏了都要我来修,怎能不算没有苦劳?”

“哦,这些我也知道。”幼幼眨了眨眼,单纯无害:“对记忆下手也就你想得出,你没对果果下手是对的,不然更惨,说点我不知道的?”

城主见她云淡风轻的一笔带过,心中劣根悄然生长,突的冷笑一声,手指按在脑中调取记忆,随后道:“确实有一个,与你同来的那个男孩,我只说了句‘我知道你姐姐在哪’,他便乖乖的跟我走了,被我梳筋放血……”

幼幼眼神一厉,手指微动,苟冬溪便被灵力扼住喉咙。

他并不挣扎,反而看着幼幼这副着急的模样甚是欣赏:“他一直叫着姐姐、姐姐的,我听着实在是烦,脑子里只有你这个姐姐了,他问我你在哪?问我你还活着么?我便说‘你听话,听话就能见到姐姐了’,你猜怎么着?他竟真的一声没吭,放血时还傻傻的问我,能不能见你最后一眼,你见到了吗?是不是没人告诉你?那我告诉你,他死了,他死时还想着不要你看到他狼狈的模样,真是好一个姐弟情深。

可惜,我不爱看。”

“狗东西!你不该碰他!”幼幼起身,眉间少有愠怒:“你知道他是谁吗?”

“你弟弟,还能是谁?”苟冬溪喉中腥甜,嘴角病态的勾起:“我以为,我装的够好了,没想到和你比,真是小巫见大巫。”

幼幼手狠狠一挥,他撞上院中的大树,筋脉撞断几根。

“不知你还学?你这么肮脏的人,根本不配学他!”幼幼咬牙切齿,眼底通红:“你不是学吗,那就像他一样,后果,要承受的住!”

苟冬溪一愣,随即头痛欲裂,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开始从骨髓深处蔓延开来:“你做了什么?!只是个分魂而已!”

幼幼红着眼眶:“他有感情有意识,我真的把他当家人,你伤他伤的还不够深吗?明明他已经在变好了!”

“他……”城主眸中震颤,似是想到了什么,那个坐在缸中一声不吭的少年渐渐与那个执拗八年的身影重合,一时间,他连呼吸都忘了。

“你杀他一次不够,还要杀他第二次,你以为的分魂,是我很重要的人!”一滴泪珠划过脸颊:“恶人就是恶人,无论经历什么,都无法灭除劣根性,他们的惩处足够赎你的罪孽,念你这些年护着果果,我本想放你一马,但你偏偏碰了他!是我失职,不该有怜悯之意,既然你执意作死,那么我的惩处,你要接住了!”

幼幼单手在空中落下一道金色印迹,繁复的符文自周身升起,声音空灵如天外来音:“天地为纲,人行大道,所负之债,必当以偿,所造之业,亦需践履。无论幽冥、尘世,空空八年之苦,心神之灭,桃源千万人傀,日夜煎熬,汝所作所为,将永偿他人之痛,愧疚万世,永世相伴,永无绝期!”

一道咒印落于身上,苟冬溪整个人痛苦的挣扎起来:“你……你到底是谁?你这般随意处置我,就不怕里面的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