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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的人在起哄,说肯定是沈霁定的安慰奖。

陶景妍笑笑,不做反驳,伸手接过:“让你送花给我的人有说什么吗?”

“有的。”工作人员说,“他说恭喜你入围,虽然今晚没拿到奖杯,但在他眼里你永远都是最佳编剧。”

稍微愣怔之后,她弯起唇角,说谢谢。

是一捧粉色调的很漂亮的花,和两年前圣诞节的那束相同又不同,但都属于她。

那天之后,她才从小林嘴里知道,他本不该那么早回来,为了能在圣诞节赶到,让出了好几个利益点,此后五年,聚昇每年要亏好几个亿。

她抱着花往外走,同行的人说真羡慕她有这么好的一个老公。

她笑着没说破。

阿斯顿马丁停在很角落的位置,江知予一直在车里,颁奖典礼他看了全程。

现在看见她捧着花,和大家说笑着出来,情绪没有受丝毫影响。

然后她上车,离开。

他抿抿唇,说:“走吧。”

晚上,他又开始做噩梦,惊惧着醒来,身体却动弹不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死死压在他身上,手脚都被铁链锁住了,他用尽全力想要动一动,额角和脖颈的青筋都爆出,却也只是无能为力的躺在床上。

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惊恐在夜里发作的频率很高,只是好像比白天温和一点,形似鬼压床。

虽然有时候会有窒息感,但他知道,只要安安静静熬过这一晚就好了。

只是今晚好像格外难熬,总是想起她说“都是你逼的”,绝望和窗外的黑夜一样厚重,沉甸甸的压过来。

开不了口,说不了话,在心里说一万遍对不起,愧疚和绝望依旧少不了半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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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景妍参加完颁奖典礼之后继续回剧组跟拍,和冰天雪地的燕城相比,他们拍着的这个城市算得上温暖如春。

在12月的严寒里,气温依旧保持在15度以上,连棉服都不用穿,大衣就足够。

自从把剧组毒瘤清出去之后,剧组的气氛简直不要太融洽,拍摄也是前所未有的顺利。

陶景妍感觉,照目前的速度,再赶赶工,也不是没可能在过年前就拍完。

自从那天之后,陶景妍再没见过江知予。

不是说他来了,只是像以前一样躲起来,而是完全没有消息。

剧组的人多多少少也熟悉了他,如果他在,多少会遇见,然后又开始八卦。

但是没有,他这次好像真的认清了事实,没有围在她身边。

本来前两天还在犹豫,见到他要不要说更重的话让他滚蛋,现在不用了,她也跟着长长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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