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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我的微信又震了,杨思佳的聊天框竟然弹出一个7秒的视频。

视频里她对着镜头微微笑着,边笑边说:“家人们,我找到一个喜欢的男人,我要嫁人了。”

说完她左右看了看,笑着停止了录制。

看完视频我们几个面面相觑,我看向郑义:“你信吗?”

郑义使劲儿摇头:“我不信!”

我又看向何其幸:“你信吗?”

何其幸语气相当坚定:“绝对不可能。”

就连陈志都钻进来说了句:“我都不信。”

对啊,那可是一心不走寻常路的杨思佳啊,突然说要嫁人,杀人还差不多。

我点开视频细细研究,杨思佳的状态看起来非常放松,笑得也很自然。

在场的几个人趁机轰炸杨思佳的手机和微信,没有一个被接通的。

我把视频保存下来一帧一帧地分析,她离手机很近,露出来的背景不多,只能看见一小溜草地和土坷,看着像是石头堆。

何其幸对昭苏不熟,抬头问我们:“你们见过这种地方吗?”

我正在脑袋里搜索着,这时郑义突然瞪大了眼睛:“我记得我记得,好像是夏塔草原。”

我眼睛一亮:“乌孙古国墓葬遗址在伊犁河谷分布非常广,夏塔草原确实也是一部分,而且和这里就差几十公里,很有可能。”

何其幸掌握了情况以后就开始给三舅妈汇报,估计是对面正在骂人,他温声温气地说着安慰的话。

“思佳一向有分寸,郑姐,你不知道那个王总他们家孩子,那才叫叛逆,跟他们比起来思佳简直就是二十四孝之首,你不要生气,这个事儿真的……”

光我听得三分钟里至少引用了三位老总的叛逆孩子,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还挺有说服力。

我们另外三个人仍然蹲在一边逐帧分析这个视频,突然,我在视频最后一秒发现右下角出现一点点的黑色边角。

我把这一帧放大:“这应该是个影子。”

杨思佳的影子就在她背后,颜色和那个黑色小角一样,也就是说现场肯定有其他人在,但这个人当时站在杨思佳的对面,难道真有个男人不成?

郑义突然一惊:“她不会被拐了吧?”

陈志“啊”了一声,挠挠头问道:“咋个可能,咋会到这里拐人?”

我叹了口气对他说道:“单纯了啊,少不代表没有,你见过人口贩卖本地买本地卖吗?这又不是婆婆丁,只要还有人买,天涯海角都有可能被拐,国界都不是问题,别说跨省了,去年乌鲁木齐车站还救了一个呢,本来就是旅游城市,自己出来玩儿的小丫头最危险,不然人家干嘛报团。”

我拍了他的肩膀:“以后啊遇见不对劲儿的人就喊,本地人就算听不懂也能去看看热闹,万一有用呢。”

虽然这边出这种事的概率很低,但那是杨思佳,她但凡把她那个寸头染成黄的,然后再带俩唇钉什么的都能安全点儿,人家不拐显眼的,可她呢,发型十分叛逆,打扮的却十分朴素,不知道还以为出来流浪的呢,那坏人就算用“小公鸡点到谁”都得点她头上。

我们几个商量着坐何其幸的车去夏塔,我把原本挂在车上的小铜铃摘了下来,找人办了异地还车,这车再租下去我就不用吃饭了。

富姨又出门了,我们只能把陈小花锁在郑义的房间里,陈志生怕它破坏人家何其幸的车,赔起来肉疼。

何其幸的车里带着一股淡淡的桂花味,我坐在副驾扭头对何其幸说道:“老何,我给你导航,咱们先去买点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