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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品尝过了权利,享受过了权利给他带来的快感,他就会被侵蚀的一干二净。”

花瑜突然表情凝重的看向二月红,眼睛也直视二月红,如同毒蛇吐出它猩红的舌尖一样,说出了让二月红不寒而栗的话语。

“而且他的体内还曾流淌着一半的长生血脉,你猜他身边有个依旧年轻的纯正血脉摆着,而他每次面对镜子里垂垂老矣的他,他还能够做到心如止水吗?”

二月红呆愣在了原地,连花瑜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但是他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寒气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头上。

花瑜的话就像是点醒了一直在自欺欺人的他一样。

对啊,同样的血脉,仅仅只是因为一个的父母同为一族之人,一个母亲为外族人,所以他们两个就连时间流速都不一样了。

每次面对镜子中垂垂老矣的自己,再看向身旁年轻依旧的下官,心里又怎么可能平衡?又如何平衡?

直到红星筠来喊他吃饭时,他才反应过来,他在这儿待了一个上午。

平静吃完午饭的二月红回到自己的船舱里,翻开本子,拿着钢笔,却又不知从何下手。

最终,二月红只是写下了一句。

“万丈深渊终有底,唯有人心不可测。”

写完之后的二月红,站在船舱的小圆窗户前,看着外面波光粼粼的海面,透过微开的窗户,书页被吹的簌簌响起。

“阿瑜,不管结局如何我都接受,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不管路上有多少坎坷,那是我自己选择的,我可以为我的任性买单。”

几人带着行李和下人下了船后,一起来到了车站。花瑜和张祈灵坐上了开往长白山的火车,二月红目送两人离开后,带着余下的人坐上了前往沙城方向的火车。

“爸爸,哥哥他们不和我们一起回家吗?”

“他们有他们的使命,我们有我们的日子要过。”

“但是我们星筠要记住,离别不是结束,而是为了更好的遇见。”

二月红抚摸着红星筠的头,安抚着初到龙国而有些惊慌的红星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