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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那人手中长剑如闪电般划过虚空,那座原本不断从石狮子口中吐出毒针的机关骤然停止了运作。紧接着,伴随着一阵低沉的轰鸣声,那扇紧闭着的第二道石门,宛如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缓缓推开,展现在众人眼前。

“小少爷,幸不辱命!”完成任务后的张家之人迅速后退到谢瑜臣身前,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注视着他。

谢瑜臣微微上前一步,伸手扶住对方的胳膊,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辛苦了,只是……还不知你叫什么?”

听到这话,那人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仿佛有一团火焰在其中燃烧。他挺直身子,声音洪亮地回答道:“回小少爷,我乃张家族中山字辈弟子,名叫张民山。能为小少爷效力,乃是我的荣幸!”

谢瑜臣满意地点了点头,轻轻挥手示意他回归队伍之中。随后,他深吸一口气,率领众人踏入了这第二个神秘的隧道。刚一进入,他们便发现这里与之前所经过的第一个隧道极为相似——四周的墙壁皆被涂抹上了一种能够吸收光线的特殊材料,使得整个通道显得幽暗而狭长。

身处这样的环境之中,人们无论是回首望向后方,还是仰头看向头顶上方,都无法看到来时之路或是出口所在。无尽的黑暗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所有人笼罩其中。

一片寂静无声且幽暗难测的隧道,宛如一条深不见底的巨蟒,悄然蛰伏在地下。这里没有一丝光亮,只有无尽的黑暗,仿佛能吞噬一切生命与希望。这样的环境,最容易勾起人们内心深处潜藏已久的恐惧。

渐渐地,原本还算安静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谢瑜臣身后传来了阵阵嘈杂之声,起初只是轻微的嘀咕,但很快就变成了喧闹的叫嚷。有些人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恐慌,嘴里胡乱念叨着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语,时而高声尖叫,时而低声抽泣。那声音在狭窄的隧道里回荡,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在咆哮,令人毛骨悚然。

谢瑜臣站在前方,黑暗中他紧蹙的眉头无人能够看见。然而,耳边那犹如小鬼般的窃窃私语却如影随形,从未间断过。这些细碎的声响不断冲击着他的神经,让他的心情愈发烦躁不安。终于,他忍不住抬起手中的手电筒,想要看一眼时间来平复一下心绪。当光芒照向手腕处的手表时,他蓦然发现,从他们踏入这隧道至今,竟然不过才过去了短短五分钟而已。

“都停下!”谢瑜臣突然高喊一声,声音在隧道内回响。他语气急促而坚定地说道:“这条道不对!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了!”听到这话,众人纷纷停住脚步。谢大一路小跑来到谢瑜臣身边,满脸焦急之色。就在同一时刻,只见霍仙菇、夏和伍邪、王胖子这些人正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拼命地从那密密麻麻、水泄不通的队伍当中往外挤着。好不容易,一个个才勉强从人群里脱身而出。

“哎呀呀,到底咋回事啊?咋就突然停下来啦?”伍邪一脸茫然,完全摸不着头脑,眨巴着眼睛直直地盯着那个导致众人止步不前的谢瑜臣。

而另一边,王胖子也是累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才从那人山人海之中挤到了前面来。他一边用手抹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边喘着粗气说道:“这到底是闹哪一出啊?刚才大家不都还走得好好的嘛,怎么说停就停了呢?”

此时,谢大则把目光聚焦在了谢瑜臣手腕上戴着的那块表盘之上。突然间,他像是见到了极其可怕的东西一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满脸都是惊惧之色,颤抖着声音喊道:“少……少爷,这……这时间不对劲啊!您想想看,咱们这么多人一块儿进来,而且这隧道窄得要命,每次最多也就只能容下两个人并肩通过而已。就算我们已经走了足足有五分钟之久,按理来说应该还是能够瞧见咱们一开始进来时的那道石门才对呀,可现在……怎么会这样?”

听到这话,其余几个人纷纷顺着谢大手指所指的方向望去。然而,令他们感到毛骨悚然的是,原本应该矗立在那里的石门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样!

谢瑜臣举起手中的手电筒,将那微弱的光芒向四周投射而去。光线如同利剑一般刺破黑暗,却只能照亮有限的范围。他缓缓地转动身体,让手电筒的光在周围扫了一圈后说道:“咱们之前经过的第一个隧道也同样涂抹了吸光材料,当时我们不过才花费五分钟左右便离开了那个地方。而此处也是如此,并且还是咱俩一同前行的通道,按常理来说,即便没有明确的路标指引,再怎样也不至于走上岔路啊!”

站在一旁的伍邪听闻此言,眉头微皱,开始焕发起自己聪明的大脑来思索这一谜团。片刻之后,他突然灵光一闪,开口说道:“会不会像国外曾经做过的那个着名的莫比乌斯实验一样呢?也许有人故意利用了我们的视觉错觉,营造出一种我们始终都在同一条道路上行走的假象,但实际上每当我们走到某个特定位置的时候,就会被巧妙地引导至其他的道路上去,接着周而复始、循环不断?”

谢瑜臣静静地聆听着伍邪所提出的那个大胆猜测,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涟漪,思绪渐渐飘远,陷入到深深的沉思当中。

不可否认,伍邪所说的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当一个人置身于那无尽的漆黑之中,周围伸手不见五指,连一丝光亮都寻觅不到的时候;当眼前的道路模糊不清,仿佛被一层厚重的迷雾所笼罩,让人完全无法看清其究竟通往何处时,人类的惯性思维便会开始悄然作祟。

在这样的情况下,人们往往会不自觉地受到惯性思维的束缚和误导,就如同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羔羊一般。他们可能会凭着直觉或是过往的经验去前行,但却未曾意识到自己早已偏离了正确的轨道,踏上了一条岔路。

就这样,一步错步步错,他们在这条错误的道路上越行越远,浑然不觉自己其实只是在原地不停地打转而已。而那个诡异的循环怪圈,则像是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们紧紧地困在了其中,让他们无论怎样挣扎,都难以挣脱这可怕的束缚。

与此同时,谢瑜臣依然被困在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圈之中,苦苦寻找着逃离的出口。然而,与他的困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张海楠在他的两名得力手下的悉心搀扶之下,已经安然无恙地抵达了营地。

回到营地后的张海楠并没有丝毫的懈怠,他迅速投入到紧张忙碌的工作当中。首先,在队医专业且熟练的操作下,他体内残存的那些毒素被逐一清除干净,身体状况得到了极大的改善。紧接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果断出击,成功从汪家人手中夺回了险些失守的营地。

而另一边,张祈灵与花瑜二人一路上可谓是顺风顺水,没有遇到丝毫阻碍,轻轻松松便抵达了那座深藏于山腹之中的张家古楼跟前。这座历经岁月沧桑、充满神秘色彩的古老建筑,就这样静静地屹立在那儿,仿佛一头沉睡多时的巨大猛兽,周身散发出一股既令人心生敬畏,同时又使人按捺不住好奇心想要一探究竟的独特气息。

花瑜此刻正站在古楼前方,他微微仰起头来,目光凝视着眼前这座完全掏空了山体内部才得以建成的张家陵墓,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叹:“哎呀呀!想你们这些张家人啊,活着的时候成天就在各种古墓里摸爬滚打,这好不容易咽下最后一口气归西了吧,居然还给自己寻摸出这么一处阴森森的阴宅来。真不知道该说是执着呢,还是太过痴迷啦!”说完,他脸上流露出一抹深深的同情之色,将视线转向一旁的张海客等人,接着调侃道,“我说你们家当初提议修建这种陵墓的那位老祖宗,莫不是洗澡的时候不小心一个跟头栽进浴桶里去了,结果连带着那满满一桶的洗澡水一块儿给锁在了脑袋瓜里头?要不然怎么会想出如此惊世骇俗的点子来呢?”

被花瑜这般打趣,张海客他们几人只得低垂着头颅,一个个面面相觑,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要回答吧,那不就等于承认自家老祖宗脑子进水、不太正常嘛;可不答吧,细细想来,花瑜这番话似乎又不无道理,一时间真是左右为难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