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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知道。”

能接受董玉珍不贞洁,已是一个男人的极限。

连她有个私生子都能接受,那纪景洲简直是圣人。

纪鸿洲,“...你怎么想?”

钟淮泯默了默,“我是想找机会,见见那孩子再说...”

“劝你不要动什么恻隐。”

纪鸿洲轻叹摇头,“你若想要成亲,就老实成亲生子,一旦认了那孩子,把他养到你身边,不止耽误你婚事,往后你跟董玉珍,就真的牵扯不清了。”

顿了顿,又说,“且不说那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万一他不是呢?”

“说句不厚道的,你就当他不是,董家自然也有办法安顿,为了董玉珍的名声,也会把真相捂得死死的,用不着你插手。”

“有些事,越插手越乱套。”

钟淮泯听罢,眉心紧拧:

“万一他真是我的种?我也置之不理?”

纪鸿洲眉眼淡漠,“你们俩要不相见,事情不也就那么过了?”

“是兄弟,替你想,才说这些不厚道的话。你要非上手不可,往后事情搅的乱七八糟,老子才懒得管你。”

他端起酒盅饮尽最后一杯,接着站起身准备离开,提脚前满脸嫌弃地打量钟淮泯一眼。

“做点人事!你那破事多的像马蜂窝,谁嫁给你,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

骂是骂了一句,但摊上这种渣滓兄弟,也是没得挑。

回到纪公馆,纪鸿洲洗漱过躺到床上,搂着秦音温存了一番。

事后,秦音浑身犯懒,却被他搅的睡意全无。

于是闲聊问道,“跟谁喝酒?”

“...阿钟”

纪鸿洲搂她在怀里,餍足地阖着眼,有一搭没一搭跟她聊起钟淮泯的事。

秦音听故事似的,越听越精神。

“还有私生子?那这亲还成得了?”

“俩人都想当这事没发生过。”

“...那董玉珍为什么把孩子生下来?真想当没发生过,当初就不会生下他才对,这点说不通呀。”

秦音总觉得有点古怪,抬起脸喃喃猜测:

“若是一早后悔,哪怕生下来,也会抛弃孩子,做什么养到三岁多还带回来?”

“真不想认,就不该把事情捅破,还跟钟淮泯坦白。”

“...若钟淮泯自始至终不知道,不是才撇的更干净?她的做法,分明与言辞相悖啊。”

纪鸿洲眼珠微动,随即睁开眼: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么回事。”

秦音若有所思,“没有女人愿意留下生父不详的孩子,这位董小姐,若是真的思想新潮又开明,一早就该以绝后患才对。”

“女人自愿生一个孩子,唯有两种缘由,一种是自己身体不允许落胎,另一种必定是因为孩子的父亲值得。”

“若董玉珍不是因为身体不允许,而是后面那种可能,也许她很清楚钟淮泯是谁,生下孩子,带回来,都是冲他?”

越是琢磨,越觉得这种可能很大。

“两人原本就都是湘城人士,说不定在钟淮泯送去德国前就认识,但他不记得呢?”

纪鸿洲修眉微拧,“若真是这样,这事有点复杂了。”

他默了默,抬手揉了揉秦音后脑:

“改明儿我再同他议议,里头要真这么多内幕,三房跟董家这亲事不成也罢。”

秦音偎在他怀里,却是没接话。

她想的是,若真这么复杂,那董玉珍愿意跟纪景洲成婚,里头又有什么猫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