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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去问问这里的老板去哪了,白挽歌两手揣兜,后脚出旅馆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一下,直接磕倒在地。

等到她爬起来看清眼前的一切时,瞬间被惊的说不出话来,她又回到了旅馆内!

外面的天色,漆黑如墨,旅馆的一切,全都变了。

墙壁不再洁白干净,像是被一场大火狠狠灼烧过,墙面斑驳,露出里面的暗红色砖块,边角被烧的黢黑,还有股霉味不断散发出来。

前台上的守则变得鲜红,旁边还莫名多了一串钥匙,一些对应房间的门牌卡,前台后的墙壁上也比之前多了一道漆黑诡异的房门。

大门上方的空墙上悬挂着一个被砸的歪歪扭扭的时钟,上面只有歪曲的时针与不知道代表什么意思的数字零。

时钟指在午夜前,十一点的方向。

旅馆房间除了门上面的房间号码,门也变得黑漆漆的。

除了空荡荡的大厅里亮着昏暗泛黄的灯光,其余地方皆隐没于未知的黑暗。

白挽歌就算再心大,不断催眠自己这是个唯物主义世界,可眼下的一切仍是击垮了她所有的心理建设。

秉持着努力寻找保命物件的原则,白挽歌把前台处出现的一串钥匙和六张门牌卡全部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嘶!”

白挽歌被兜里一个东西烫了一下,发现是纸团里的十号钥匙。

钥匙很多,白挽歌不知道它们都代表了什么意思,在前台搜寻半天,仍没有多余可用的物件。

白挽歌很想用钥匙打开前台后的那扇门,可是一靠近她就越发呼吸困难,心里莫名生出无尽的恐惧,这不得不让她放弃。

人,还是要相信自己的第六感,万一门后是什么恐怖的东西,那她连仅存的一丁点活路都会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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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挽歌找出自己背包里的纸巾,包了些碎砖片,团成一团,往门外与旅馆房门扔去。

她很确信没有眼花,那包着碎砖的纸团在触碰到黑暗时消失不见,门外时不时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脚步声。

稀稀疏疏,时重时轻,一直在大门口徘徊……

白挽歌看不见那脚步的主人,可是耳边一直响起这些声音,她大脑几乎不能运转,只拼命散发出一个信号——逃!

白挽歌从没经历这些,哆哆嗦嗦贴墙走到大门处,使出吃奶的劲儿推着旅馆大门,企图将旅馆大门关上。

可大门关着的同时,旅馆内仅存的光亮也迅速消失,黑暗已经蔓延至她的身后。

黑暗里不知名的东西缠绕在了她的腿脚,腰腹,脖颈,脸面,不断拉扯着白挽歌。

她头皮发麻,肌肉僵硬,意识模糊间她看见黑暗里无数闪着贪婪怨恨,憎恶渗人的眼睛。

不,她不想死!

慌乱中,兜里的电击枪电到了她的手指,没经大脑思考,白挽歌已经将电击枪狠狠砸在那些拉扯她的黑手之上。

白挽歌扯开快关闭的房门,旅馆重归原先的寂静,而她刚才经历的那些仿佛只是她的幻觉而已。

可浑身上下被撕扯的口子,不断流出的血液,让她清楚的明白,她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危机。

守则立在前台,上面三条守则更为猩红刺目,如同她的身体,守则的字也开始渗出黏稠的血液。

离开不行,关门不行,守则没写的事情,她竟也不能干,还是老老实实呆着吧。

松下气的白挽歌转身移步前台,可是她突然被人从背后撞了一下,心口传来一阵绞痛,痛的她无法呼吸,多吸一口气,四肢百骸如同被人一节一节敲碎,撕心裂肺的疼。

脖颈上一凉,她还没来得及思考这是什么,便看见自己背着包,躺在身下不断扩大的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