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尔虞我诈周而复始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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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自己有何不可?他就是个变态,不管有多少光环加身,也改变不了他变态的本质!”
慕容荻愣住了,古月的愤慨很真实,但这样的真实很虚幻。
“好吧,虽然我作为一个外人,应该没立场这么说,但是有一点我得提醒你,他事后应该知道那次并非太子出现而是他那个弟弟救了你对吧?”
“应该吧,不过这事没人会提及,他也没再做过分的事了。”对古月的疑惑不明所以,慕容荻略微思考了一下还是索性放弃了。
“知道为什么吗?”
“哈?”
此时的古月一脸高深莫测,让慕容荻有些过于意外。
“虽然我并没有亲自尝试过,但作为男人,还是知道一些情况的,”古月莫名扭捏起来,“就是,那个,做那种事的时候,万一突然受到惊吓,视惊吓程度而言,是有可能出现心理障碍的。”
“心理障碍?”慕容荻不太理解这个词,虽然字面上有迹可循。
“就是说,他长大后哪天又想做类似事情时,很可能心有余而力不足……”
“真的假的?!”慕容荻难以想象,这么一个让自己从心底感到高兴的消息来的如此突然,以至于都不自觉想要放肆大笑。
“你也别太高兴,这事如果真的发生了,你觉得那家伙会不会记恨上你?还有记恨他那个弟弟!”
“这……”慕容荻被古月三言两语便牵住了鼻子,这样的感觉很不舒服,却又不自觉去宁可信其有,因为如果是真的,恐怕不仅仅是危险。
“你说他这些年没有多余动作,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他在蓄势待发?什么时候才有机会一击必杀却不用担心后果?毕竟你是院长的亲孙女,而另一个是他自己的亲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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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朝一日坐上那个位子的时候?!”慕容荻的思维绝不迟钝,只是她一直没想过那次事件可能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而且,自己才是受害者,可眼下,古月的说法越来越像是真的,而结论呼之欲出。
“没错!还有个旁证可以看看,皇长孙成亲了么?有孩子么?”
“他成亲有几年了,并没有子嗣……”
“所以啊……”古月也没想到自己吃到这么夸张一个大瓜,忍不住津津乐道地参与其中。
“我……该怎么办?”慕容荻忽然感觉到无比疲惫,很可能是受到刚刚回忆的那件事影响,一时间无比的疲惫袭来,不知所措。
“如果你要自保,机会多,譬如离开陈国,但是你有家族的羁绊,你放得下么?至于你那另一位义兄,他可没有机会逃离,所以,摆在你们面前的唯一出路,便是让这陈国的天下不会落到那个人手里!”
“你!”慕容荻不禁有些恍惚,为何谈话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明明自己本该是主导,眼下却成了和外国人一起谋划改变陈国未来,这是不是叛国?
“有负担对吧?自然的,或许你还会觉得你是不是在叛国?其实嘛,你应该反过来想,一个变态真的成了一国皇帝,这难道不是国民真正的悲哀么?话说你那个身体不行的义兄人品如何?不会和我一样很坏很坏吧?”
古月可不会特地粉饰自己,能够如此和一国公主谈论替他们国家换一个皇长孙这种事情的人,就算自称好人,也不会有人信吧?
“不,他和你不同,他一直温文尔雅饱读诗书悲天悯人,自己的状态他从未叹息,而且一直在为了陈国尽自己一切努力。”
慕容荻说的斩钉截铁,反倒让古月有些如遭重击,虽然没表现出来,却也的确是现实的无情打击,正所谓人比人气死人,易地而处,或许那家伙都未必能有机会活下来才是,除非他也变坏。
“嗯,这么说来,你们陈国交到他手上才会皆大欢喜对吧?何乐而不为呢?试想,如果我是有心弄得你们内乱,明知道这个未来的接班人是个变态更应该缄默不言乐见其成才对吧?”
古月的说法确实很有力度,慕容荻不太愿意去相信,却又由不得自己。
“我该怎么做?暗杀他么?任何手法都应该有痕迹可循,而且未必能一击奏效。”
“这点我倒是可以提供帮助,不如就让我来当这个‘共犯’如何?想想还蛮激动,曾几何时能设想自己有一天还参与了如此有趣的事件?至于如何办到,我可以提供一些我的血液,很补的那种,保证他服下后可以兽性大发生不如死最后一命呜呼,要不要尝试下?”
古月自己都不清楚,这段时间他的微笑,一直很邪魅,一直很迷人,一直牵动着慕容荻的千头万绪。
“你的血?如果真有你说的那种效果,为什么你没事?”慕容荻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何就这么突然接受了古月的提议,但无法完全掌控局势让她并不舒服,所以她的理智告诉自己,还需要更多内情,至少对古月更深入了解才行。
“这个怎么说呢?比方说你左手拿着一件重物,想要保持平衡救比较困难了对吧?但是如果你右手也拿了一件,相对平衡就会容易很多。”
“你是说你体内的毒素相互间维持着某种平衡?如果真是这样,就算转移到了那人的体内,也并不会毒发不是么?”
这可是个意外的消息,慕容荻并不清楚古月自身还有如此多的坎坷,可她此时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故作关心了,既然已经聊到如此深度,索性继续下去,没准真的能够万无一失。
“很好,你能如此快的理解就轻松多了,诚然,如果只是毒素保持平衡,那么多半会如你所说那样,但其实我本身的体质也参与进去,也就是说只有我自身可以维持这些毒素的平衡,而对于其他人而言,这血毒绝对足够生不如死。”
慕容荻将信将疑,不过古月说的也确实在理,只是她不太明白古月这算是又一次交底,这人应该不是个轻易相信人的主,为何对自己如此坦诚?
“按照我的了解,你不应该如此直白地一次次说出自己的状况,反而让我觉得是不是有些阴谋呢?”
“或许吧,不过,事实上我是听了你的故事后有点愤慨,不管不顾的那种,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个变态人渣就应该受到惩罚不是么?”
古月的眼神中透着真挚的怒意,慕容荻莫名感到心底那仅有的柔软被触碰,这么多年一来,自己本该记恨的存在却始终逍遥,而自己这份记恨几近消散。
可就在今日,遇到这个意外的男人,骨髓中的刺痛被激活了,直到现在她忽然发现,并不只是为了二皇孙的安危想去除掉那个隐患,而是自己,最真实的自己早已巴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慕容荻的眼角挂上了一颗晶莹,一颗阔别十年的晶莹。
“额……”古月愣在当场,自己刚刚说的话里,有泪点么?如果没有,那眼前的丽人,恐怕是心中某处积雪被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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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看!”意识到自己的状态,慕容荻忽然对古月呵斥起来。
“咳咳,好的,好的,我转过去。”从未想过这个骨子里都透着自信的女孩居然也有如此作态,古月会心一笑让轮椅转了半圈,这时他才想起来系统依旧在沉默中,所以转动轮椅这事还得他自己来。
可下一刻,一丝冰冷从抵在脖颈的尖锐传至脑海,古月很清楚眼下又是怎样的状况了,而且,系统是真的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别动!”慕容荻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似乎真的会突然下手一般。
“这又是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么?”古月十分不解,自己难道又把自己坑了?
“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你是否对我做了什么?”
“哈?!”古月很纳闷,自己什么时候做了自己都不知道的事?
“我刚刚一直都不自觉地被你的双眼吸引,透着魅惑和迷离,可我的理智告诉自己并未对你产生多么浓厚的兴趣,那么结论只有一个,你通过某种秘术一直影响着我的思考,以至于莫名接受了你的提议,而现在,我看不到你的脸,似乎思考能力又恢复了。”
慕容荻的说法和她的行动一样斩钉截铁,而且作为一个天才炼药师,她对于古月的恐惧更甚,因为她自己的精神力和灵魂力量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却偏偏在不经意间就这么着了道。
“真的是这样么?额,我自己都不清楚啊,不过讲真的,我刚刚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并没有任何欺骗的成分,譬如那个皇长孙的状况多半就如我说的那样,所以你和那个二皇孙多半也就如我说的那样终将危险。”古月有点紧张了,今日来此是为了完成系统给的奇葩任务,但到目前为止可谓十分顺遂,怎知临了突生变故?这时是不是应该将她直接弄晕?可这匕首近在咫尺,没等慕容荻晕掉之前自己多半就交代了吧?
最重要的是,系统现在依然沉默,古月很清楚自己相当于失去了最重要的报名底牌,至少他完全没法判断自己的脖子被匕首插入或者划出一道口子之后,到底还有没有机会自己吃下自己的止血丹保命。
“无论如何,我们继续尝试一下才能确认,你先说说看,如何证明你的血真的带毒?而且能像你说的那么复杂,注意,别有任何动作,不然我的手会抖的。”
其实,慕容荻很艰难才让自己的手没有抖,而且她已经微微让匕首不再接触古月的脖子,因为她对自己都没信心了,很难确保不会真的一个不小心就划破了古月的颈部。
“我入陈国境内时昏迷了,负责接我们那行人的你们陈国将军安排了一个大夫为我诊治,那个大夫发现了我体内带毒,但他也不确定到底有多少,因为以他的医术并不能全部查出,只不过我的身体并没有受到影响,这个情况你可以找人传书那位将军问问便知。”
古月的描述是发生在陈国境内的事,涉事者也是陈国的人,那么这多半便是事实,慕容荻并不认为古月是那种撒谎都不切实际的人,如果他真要忽悠人,多半会有理有据有节。
“好吧,姑且相信你,但你不担心事情暴露么?如果最后得手,有人追究起来,你怎么就可以肯定自己能抽身事外呢?”
“一个来参加比赛的轮椅少年,谁会把我和你们陈国的未来扯上关系?而且,就算有人看到了那个大夫为我诊断的细节,只是因为我身负剧毒便将罪名扯到我头上,过于异想天开了吧?”
“你就不怕我把你卖了?为何会对我如此信任?”慕容荻可不相信眼前之人会有什么一见钟情之类的想法,如果这等谎言从他口里说出来,慕容荻一点也不介意把匕首扎进去。
“客观而言,信任其实不准确,而是我受制于你,你随时随地可以欺负我而我不能还手,不是么?我的朋友在你手上攥着,我要的丹方在你手上攥着,我现在自身也在你手上攥着,还不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