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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见了棺材都不死心。

薄唇俯在她的耳边:“你真贱。”

南栀惨白的脸上几度变幻,最后冷冷的吐字:“对啊,你才知道啊,同我这样的女人纠缠不清,都已经订了婚还要抽出时间来同我鬼混,你岂不是更贱。”

“真是个疯子!”

祁时宴起身,唤来了保镖,正打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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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时宴。”南栀扯着嗓子喊他的名字。

男人回身,高大的身影摆出pose:“怎么,舍不得我走啊?”

“对啊,我舍不得你。”

她微微的笑,已然麻木的双腿站起,身子虚晃了一下,朝着那挺拔欣长的身影走过去。

走至跟前,脚步停下。

“祁时宴,三年了,就算要结束,能不能有些仪式感,我能抱你一下吗?”

没等男人说同意或者不同意,便朝着那一个怀抱扑了过去。

下一秒,一把明晃晃的刀握在了女人的手上,她紧紧握着刀柄,刀尖朝着男人的胸脯,正要刺入,男人却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一把将之给推开。

这一刀虽没有刺入男人的胸脯,可就在他闪身之际,南栀手握刀柄,一刀刺入,这一刀狠狠的扎在了他的手臂。

祁时宴低头扫一眼自己手臂上,尽管里头穿了衬衣,又套了西服,可血还是一点一点的渗透,黑色的西装袖套,此刻变成了褐色。

一把将女人推得更远:“南栀,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我知道啊!”南栀还是笑。

祁时宴的目光盯在手臂上扎着的那把刀。

“你那天就是用这把刀伤了雪鸢,害她流产,现在又拿这把刀来伤我,你简直无可救药。”

“莫雪鸢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她活该,我现在只恨,我当初的那一刀为什么没刺得更深一些,为什么没要了她的命,哈哈哈哈哈!”

她笑,笑得绝望而又癫狂。

她很努力的不让眼泪掉下来,可在这一刻,她仿佛已经失去了自控的能力。

祁时宴怔怔的望着面前的女人,一丝动容过后,他扭过头一把将插在自己手臂上的刀给抽出,扔到地上。

沈秋兰在一旁看得惊心动魄,立马尖叫一声奔向儿子,她像看衰神一样扫了眼南栀,心疼的捧着儿子受伤的手臂:“怎么样啊儿子,伤没伤到啊,妈都快要心疼死了。”

祁时宴小声说了句:“妈,我没事。”

“怎么就没事了,这么长的口子,扎得这么深,”转过身对着南栀又是一阵数落:“你这个女人,你好狠毒的心啊,害死了我的孙子,现在又伤了时宴,你……”

沈秋兰牙齿咬得咯吱响,气不过,抬起手一巴掌就甩了出去。

南栀闭上眼睛,但奇怪,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到她的脸上。

睁眼,林婉昕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的身边,伸手一把紧紧抓住沈秋兰的手臂。

“老太婆我忍你很久了,为老不尊,你今天敢动南栀一下试试?”

“你…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林婉昕手上的力道很大,抓得沈秋兰的手生疼,她几乎是用尽浑身解数才从林婉昕手中挣脱。

祁时宴吃痛的轻声叫了一声,沈秋兰立即警觉的望过去,不再同面前的两个人计较。

“怎么样啊儿子,痛不痛啊,妈带你去包扎,走!”

祁时宴最后扫了南栀一眼,任由母亲搀扶着,一步一步朝着来时的路,下了山。

等到祁时宴一行人离开,她再也支撑不住的身子虚晃了一下,林婉昕赶忙伸手将人给扶住:“南栀,你没事吧!”

她摇头,声音轻到没有一丝的重量:“我没事。”

身子摇摇晃晃,一屁股就坐倒在地,小心翼翼的将地上的黑色匣子捡起,只是这里头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就连一点点的积灰,都没有。

没有了,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南栀双手颤抖的将黑木匣子捧在怀里,盖上匣子的上盖,整个过程她没有说一句的话,除了手明显的颤抖,嘴唇微微的蠕动。

“南栀。”

苏韵瑶也走了过来,同林婉昕两个人一左一右站着。

“别管我。”

南栀说道,捧着这一只匣子,站了起身,她甚至都没看一眼身旁的两个人,只是朝着某个地方走,嘴里喃喃说道:“别管我,别管我,都别管我。”

林婉昕要跟过去,被苏韵瑶给拉住:“给她一些时间吧,让她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

林婉昕“嗯”一声,两个人都站着没动,眼睁睁的看着她朝着大山的深处走去,苏韵瑶望着那一道背影,她知道,南栀她是要找一个无人的地方,将自己完完全全的藏起来。

不多时,空气里传来女人尖锐的喊叫声,声音逐次高亢,也只有在这样无人的时候,她才敢这么的表达,发泄着情绪。

两个人仍旧站在原处没动,直到再听不见动静,才跟了进去,她可能是真的太累了,一阵哭喊嘶吼,人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