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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栀?南栀?南栀?

顾铭泽不知将这个名字给念了多少遍。

一整个晚上,他便坐在包房的沙发上,一边抽着烟,天快亮的时候,烟灰缸里的烟头满了,而关于这一个名字,脑中也灵光闪现。

是她,是三年前的那一个女人。

对于那一个女人,他的记忆虽然浅薄,可三年前的那整件事,他却是清清楚楚。

三年前,那女人不过才十八岁。

在祁时宴身陷囹圄之时,是她深明大义,是她用自己女儿家的身体救了老祁的一条命。

当时的那一个山洞之中,他就守在洞口,他还特意的问了那女人一句:“你确定已经想好了,无论将来怎样,绝不后悔?”

那女人点点头,一字一句:“我不知道将来我会不会后悔,但现在,我要救他,也只有我才能救得了他,我不能亲眼看着他去死。”

顾铭泽看着女人脸上的坚定,一丝的触动,主动站到了洞口,守着,不让外面的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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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他还以为这两人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只是没想到,一场车祸改变了一切。

醒来之后,老祁就失忆了,将两个人之间的过往全给忘得一干二净,还又疯狂的迷恋上了莫雪鸢。

一开始他是十分不喜欢这个莫雪鸢,太心机了。

那种心机不需要她人为刻意的去掩饰,是只需要一眼,你便可以看得见的那一种。

可祁时宴却是如获至宝。

他对莫雪鸢的好,到了连他这个好兄弟都妒忌的程度。

渐渐,硬是将这一个人给看顺眼了,也会在老祁的面前,说一些莫雪鸢的好话,甚至,在他们订婚当日,也是真心祝愿,虽然人没到现场,可也托人送了大礼。

修长的腿,自沙发前起身,朝着那床上的人走去。

祁时宴一晚上发酒疯,吐了半夜,也是到了天刚蒙蒙亮才睡了觉。

他刚刚走到了床边,那床上的人又说了句胡话:“你跟我说一句实话,这三年来,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紧闭的眸,紧锁着眉头,一张俊脸之上全是痛色:“这三年来,你对我的好,对我的温存,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顾铭泽真想一拳头将此刻正躺在床上的这个人,这一张俊脸给打爆。

都说酒后吐真言,祁时宴这个人,将生活,家庭,应酬这些都分得太清楚,哪怕是他们这样要好的知己,他也从不会同他提起自己的家庭或者婚姻与孩子。

除非情难自抑,无法控制。

现在他算是听明白了。

所以,他口中那个被他困在身边三年,无名无分,现在又怀着孕消失了的女人,是南栀?

一把攥起床上人的衣领,将人给提拎起:“祁时宴,你啊,就等着后悔去吧,早晚的事,老祁,我敢保证你百分百会后悔。”

折腾了一夜,酒是醒了,被突然间这样给提拎起,又来了起床气,连面前的人都没看得清楚,挥手就是一拳:“怎么,那女人同你也有一腿?”

“什么就我同那女人有一腿?”

顾铭泽一阵抓狂:“祁时宴,你给我看清楚,老子是谁?”

祁时宴眸子微张,但也只张了一眼,人就又栽入被褥里。

毕竟是从小一块儿穿开裆裤玩到大的,他又不能真的不去管。

拿出拖把,将地板上的呕吐物给收拾干净,坐在床沿边,看向那床上的人。

不一会儿之后。

“不是,祁时宴,你没毛病吧,手别乱摸,老子不是那女人!”

“喝,喝,喝,早晚有天你得喝死,到时候那女人也不要你了,我看你怎么办?”

无奈的坐在床沿,任由那床上之人的手抚摸着他的腹肌。

反正他们两个都是男的,没什么吃亏不吃亏的。

只是一想到,以后自己还要找女朋友,顿时觉得自己不干净了,看那床上之人的目光也是哪哪儿都不顺眼。

终于,十几分钟后,忍无可忍的一声。

“我靠,老祁,祁时宴,这下面不能摸!”

包房里传出顾铭泽的猪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