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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欢真是给周周气乐了!

周周越说自己打不过沈宣,他越不信这个邪,仍攻向沈宣,被他一路化解,甚至灵力都没有动用。

沈宣似乎,能够拆解自己的动作?拆解是吧,让你拆个够!

想到此处,祁欢趁着沈宣捉自己手腕儿的空档,抬腿攻向对方下路。

撇不到腿就踩人家脚,踩不到脚,手上松了防备,就比作两只龙虾钳假意要去戳沈宣眼睛。

周周在那头没眼看,捂脸悔不当初:“你这也太无赖了,出去别说是我教的你!”

祁欢真是有意要挫一挫沈宣的锐气。

他对周周道:“不然我把身体控制权交给你,你来帮我对付沈宣?”

周周哪里肯听他诉求,回到灵域没打算管祁欢死活。

祁欢的游龙身法说来也难缠,加上打到后边儿,什么下流无耻的招式都使出来,更加毫无章法可言。

没一会儿功夫,两个人滚作一团儿,打得叫一个难看。

沈宣一身雪白锦缎的居家常服衣领横斜,本来柔顺的头发被祁欢扯成一个鸡窝。

祁欢也没好到哪儿去,眼圈儿青了一个,嘴角也破了,明显比沈宣要吃亏一些。

沈宣着实没受过这种气,一缕头发被祁欢扯在手上,他手又控制着祁欢的手腕儿。

他脸上表情很不好看,声音则越发冷了:“手,松开!”

祁欢痛得不行,又在那头笑地得意:“你怎么不松,你先松我再松!”

沈宣紧皱眉头,眼中一时窘迫。

他握住祁欢手腕儿的力道更重,不甘心道:“好,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松!一、二、三……你怎么还不松?”

祁欢轻蔑道:“当我傻子啊,你不是也没松吗?”

就这么翻来覆去折腾半小时,祁欢着实累了,两人几乎同时放开。

一放开,沈宣赶紧起身收拾皱皱巴巴的衣服,祁欢躺在司青阁的地板上歪头去看那人。

他“噗嗤”一声笑得张扬:“反正都脏成这样了,还整理什么。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你有超越同龄人的做作吗?”

沈宣气得发狠,居高临下看地毯上同样狼狈不堪的人,直接半点儿不客气踢上一脚。

“君子重礼仪而正衣冠,祁欢,世间怎么有你这种人!”

“切,世间你这种人都有了,有我这种人有什么好奇怪的。”

祁欢擦掉嘴角的血迹,想到那日赏梅宴上的情景,感觉还是安静坐在亭中赏雪的沈宣乖巧。

他又想到什么,忽然问向沈宣:“你当时听到那句诗应该挺生气吧,凤凰何少尔何多。”

沈宣冷哼一声并不言语,但脸上明显隐隐浮起一层薄怒。

沈宣的情绪一向控制得很好,祁欢见他这样,就知是给自己气到。

他心中极为舒坦,笑道:“被我说得恼羞成怒了?你的君子重礼仪呢,喂狗了?”

“……喂你了。”

沈宣被祁欢说中心事,死不承认,站在平时看书的花梨木椅子旁,目光只管投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祁欢躺地上不愿动弹,打着哈欠道:“和同龄人格格不入,其实有时候也蛮难受的。”

他早已二十多岁的年龄,柏烨柳白再好,能够一起玩闹的也无非是孩子的玩意儿,况且如今他们两个还要去入学了。

沈宣看诸般事物比他还要通透许多,所以说到底这个人肯定是很难受的。

沈宣转身回看赖在地上的祁欢,冷淡吐出一语:“夏虫不语冰,你到底什么时候走。”

“慌什么。”

祁欢脸皮一向是极厚的,他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地上躺累了,又顺势坐到沈宣旁边的花梨木椅子上。

因有正经事问,也就不同沈宣嬉皮笑脸的,只问他道:“你既会修灵,今年盛京太学院的入学选拔去吗?”

“不去。”沈宣说话,向来言简意赅。

这个回答倒是不出祁欢意外,他又道:“那你现在是什么境界了。”

如果是别人,祁欢也就不会这么唐突,但是面前这个人是沈宣,他总觉得,好像怎么冒昧唐突都不会觉得无礼。

但沈宣可不会这么认为,轻描淡写地回道:“你打不过的境界。”

沈宣这小孩儿真是……好吧,祁欢承认,自己确实打不过他。

不过如今他是观微境巅峰,是不是意味着沈宣至少比他高一个境界?

“那你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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