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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姒眨了眨眼睛,故作不解道:“世叔这时说的什么话,世叔在府衙做客的这几日,侄女可是唯恐世叔过得不开心,起居器物无不是最上等的,连护卫武士都是我伯爵府内第一流的,真不知谁竟如此在世叔耳边胡言乱语?”

“呵呵呵呵,某虽渐老,耳目尚且得力,昨夜分明是两伙人,前面一伙两个人就是被你们斩首的,后面一伙见他们当真对某行刺,竟与前一伙人打了起来,这才保下了某这条命。虽然你们声称是府衙内的武士赶走刺客,救下某的,但是你觉得某会信吗?”

说着,望阙端起一杯薄酒,酒樽搭在嘴边,微睁细眼观瞧薇姒的表情。

薇姒泰然自若,轻笑道:“信与不信,自然全在世叔,侄女只尽人事,听天意。”

“哈哈哈哈,好一个‘尽人事,听天意’!”望阙将薄酒一饮而尽,将酒樽重重按在桌上,半玩笑地建议道:“如果某死在你们府衙,想来对你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你们派来护卫某的武士最好是百里挑一的。”

“这个是自然…”

“哎!某的意思是,某认可的百里挑一,嘿嘿,本伯爵的兵卒自然不可能进来这里,只能从你那边派人手,某觉得吧,当时俘虏本伯爵的那帮小子就很不错,尤其那个使长刀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薇姒也觉得有道理,便以加钱为理由,打发仲明、阿耶木、小武等几人与甘陇氏武士一同值守,护卫洪唐氏伯爵望阙。

寒冬仍未过去,夜里一阵风吹过,冻得少年几个瑟瑟发抖,除了体格高大,手脚热得如火炕似的阔兰多,其他人都不禁身上打颤,嘴里不断呵出热气给双手保温。

“该死的,还真当我们是给她卖命啊?”子车不满地发着牢骚。

仲明笑道:“多一份酬劳就能多买一些粮食,这买卖可以做,收收你的牢骚吧!”

健也是有些不爽,抱怨道:“难道我们就得这样一直给他守到赔款到齐走人?我的天哪,天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走!”

这时候,屋内传出个声音来。

“哈哈哈哈,怎么,这个时候知道摊上苦差事了?那一日冲过我大军防线,跳到某的车驾上的时候怎不见这般颓丧?”

几人一听,这不是那个洪唐氏伯爵吗?被软禁此处竟还敢恶言调侃!登时子车就不乐意了,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窗子大骂道:“你个老东西,我看就是你在使坏,让我们几个落得晚上还得在这里吃风,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