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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来天没着家的范克勤,一回到了家里,立刻就开始烧水泡澡,那叫一个美啊。孙国鑫给他放了假,虽然没说放几天,那意思就是让自己看着办。

范克勤仔细想了想,自己明天好好的陪陆晓雅一天,也就差不多了,后天上班。

等到水渐渐的凉了,范克勤起身给自己点了支雪茄,倒了杯红酒,将一张黑胶碟放在留声机里,坐在沙发上开始享受起来。

这是他自从进入军统后,难得的享受时刻。他一边又一遍的思考这一世的人生,他觉得很不错,真的很不错。能够打击日谍日寇,尽情的施展自己的能力,为这个多灾多难的民族做些什么。而且还有了现在这样的生活,一个漂亮的女朋友,给予自己第二次生命的养父,以及感情极好的兄弟。人生如此,真的已经好的冒泡。

等他享受完,难得的带着一丝慵懒,进入了梦乡当中。第二天一早上,范克勤是被一阵敲门声叫醒的。他立刻翻身起来,到了门口,问道:“谁啊?”

陆晓雅的声音随即传来,道:“是我,克勤。”

范克勤打开门,只见陆晓雅穿着一身天青『色』的旗袍,左手拿着手包,右手还提着一个袋子。赶忙把她引进来,道:“起来挺早啊,没多睡会?”

陆晓雅笑着将手包放在桌子上,又将那个袋子打开,从中将一样样的吃喝取出来,道:“我睡得挺好的,而且这都八点多了。已经不能算早了。”

范克勤从后面搂着她,道:“我瞅瞅,这都是什么好吃的。”

陆晓雅笑道:“就是我弄得一些早点,可没什么好吃的。”

范克勤道:“嗯,这些我看就挺好,我先去刷牙。你还没吃呢吧,一会咱们一起吃。”说着松开了陆晓雅,到了卫生间里开始洗漱起来。

等他回来两个人开始一起吃饭。陆晓雅跟范克勤是一样的,都已经拿对方当成了自己最亲的人,没错。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一定是夫妻关系。就算你有了孩子,孩子也只能和父母并列第二位。当然,你嘴上是不能这么说的,要说全都很重要,全都是第一。但其实排在第一的永远只能是自己的爱人。

那个着名的,发明出来就是为了难为人的问题,父母和爱人同时掉河里了先救谁?废话!当然是先救自己的爱人,至于自己的母亲或者父亲,当然是由他或她自己的爱人来救了。

至于对方追问你,说当时只有你一个人在现场呢?你告诉问这个问问提的人:故意难为人的问题是没有正确答案的,让他有多远……咳咳!多远就好了。

吃完了饭,二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直接出门,往文化站电影院而去。到了一看门口的海报,是希区柯克拍摄的悬疑大片,三十九级台阶。这电影是在几年前就拍摄完毕了,先在美国上映过。

无疑,它确实是一部很经典的影片。上一世范克勤只是听说过这个电影,没看过。毕竟希区柯克的嘛,大师。可因为年代限制,用后世人的眼光来看,好像也就那么回事。经典无疑是经典,但实在是太老了,黑白的颜『色』,闷长的剧情,但放在这个年代,它却是新『潮』的。就好比相声,你要听老段子,哪怕是大师说的,你也不会笑。但在当时的那个年代,肯定是新『潮』的。

而且这还是一部间谍片,让陆晓雅看完了之后,一直问范克勤他是不是也向电影里的记忆先生一样,为了保护国家,却时刻处在危险当中。范克勤很是严肃的告诉自己的女朋友:那都是编剧和导演瞎编的。而且间谍也好,特工也罢。都会有不同的工作,比如说自己情报处的文员,他就负责抄写一些文件,发发通告,但他肯定也是特工,根本没什么危险。再者说自己主要是在后方工作,全都是自己人,是以那会有什么危险啊。

陆晓雅听了依旧是半信半疑,不过范克勤确实在本地工作,还是一个情报处的长官,所以倒也算是放心。

看完了这个年代又臭又长的电影,当然,范克勤不懂什么是电影艺术,所以才会这样觉得。然后和陆晓雅在文化站餐厅吃了份冰淇淋,小小的垫吧一下,然后下午去舞厅“彭擦擦”。

等到跳的累了,找了个法国餐厅,吃了顿烛光晚餐。两个人跟喝糖水一样,喝了一瓶红酒,当然主力肯定是范克勤。然后觉得不尽兴,又要了瓶香槟,没一会再次喝光,这才算是完事。

到了晚上,范克勤送陆晓雅回家,也没开车,肩并肩压马路。陆晓雅告诉他,今天是她过得很开心的一天。范克勤一看明白了,对方还是有点小文青的浪漫主义『色』彩,还是比较喜欢这个调调的。这没什么,又不过分,范克勤自然满口胡诌,说只要以后有机会,就天天带她出来玩,结婚之后也是如此。给陆晓雅忽悠的差点都瘸了。不过,范克勤也不是说谎,因为他只要真的有时间了,确实还是愿意陪陆晓雅的。

将自己的女朋友送回家之后,范克勤也叫了个黄包车往回走。老规矩,进屋烧开水泡澡,刷牙洗漱,然后直接抽了根雪茄,开始进入房间昏睡。

第二天一早,范克勤换了身黑西装,现在天气慢慢的开始凉了下来。不过毕竟重庆算是南方,比北方还是热。穿身西装什么的那就是正好的。

开车来到了情报处,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一个电话,首先把马超群叫了过来,询问一下事情怎么样了。

马超群接过他扔过来的烟,点着吸了一口,笑道:“科长您放心,卑职在您走后也一点没有放松。在普惠牙医诊所的陷阱,收到了奇效。是……前天,不是,应该是大前天了,房近南那小子回来了。刚一进入街口,咱们的人就认出了他,装束虽然不一样,但就是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