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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察觉不到,大皇子发狂,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抽出佩剑,紧握在手中,猛地刺出,怒吼:“本宫杀了你!”

鲜血不要命的从胸口流出,脚步虚浮无力,一步三晃,比乌龟还慢。

郑逸刚要动手将其制服。

张荣华挥手阻止,不屑的望着。

短短的距离,对大皇子来讲,好比一个轮回那么漫长,终于挣扎到面前,调动全部力量握紧手中的剑,但剑尖下垂严重,随时都能掉落,唯独眼神依旧凶狠,藏着滔天之怒。

张荣华出手,霸道一抓,落在他的头上,将其按在原地,让夏世礼无法动弹一下,手中的剑也被出手之间传出的劲风,击飞出去,滴溜溜一晃插在地面,留下剑柄在外面。

“你这样的人渣,就这样杀了,未免太便宜了!”

大皇子红着眼睛,挥舞着拳头,想要打张荣华,嘴巴张开,恨不得咬死他,无论如何挣扎,脚下像是生根,无法动弹一下:“有什么手段尽管使来,本宫全部接着!”

临死之前还想使反间计。

“自古以来参与皇室叛乱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你杀了母妃,又杀了本宫,夏承天不会放过你!”

张荣华嘲讽:“连自己父皇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活该落到今天地步。”

吞天魔经运转,恐怖的吸力爆发,吞噬大皇子一身血肉精华。

感受到生命力快速流逝。

大皇子闭上眼睛,再一次的留下血泪,似乎在说“儿臣不孝,无法替母妃报仇”,同时无数道金光演化,代表大夏一份国运,自头顶冲出,向着京城飞去。

张荣华没有阻止,也没有吞噬,任由这道气运离去。

留下一口气,再以摄魂葫吞噬大皇子的灵魂,交给狮犼三头犬日夜折磨,为其犯下的罪孽赎罪!

郑逸将他的须弥袋和佩剑递了过来。

接过来。

检查一遍,须弥袋中放着一些黑魔珠、天雷符,还有一笔银子,外加其它东西,都是逃命用的。

将它们取出,收进五龙御灵腰带里面。

打量着手中的佩剑,通体呈银色,寒芒流转,材料上乘,虽然不是灵宝,但也不差,剑柄上写着“无双剑”三个小字。

随手一插,长剑归鞘。

并未收起来,拿在手中。

望着周围,战场打扫干净,战斗痕迹也被抹除。

张荣华下令:“带他们回去。”

郑逸问道:“主上,您呢?”

转过身体,目光落在皇宫方向。

张荣华道:“气运回归,陛下怕是知道了,这会儿应该在等着本尊回去复命。”

“会不会有不妥?”

“没到那一步!”

郑逸懂了:“属下这就回去。”

张荣华交代:“吩咐下去,让下面的人调查白秀丽和古家逃走的那俩个余孽。”

“是!”郑逸领命。

双方分开。

他们换了一个方向,悄悄的向着京城赶去。

张荣华施展五行大遁,化作一道金光遁入地下,迅速离开。

……

养神殿。

太庙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命人传了过来。

魏尚禀告完,老老实实的候着。

夏皇没说话,向着后殿走去,那里是一座单独的花园,前者跟上。

走到湖边停下。

背负着双手,静静的望着湖水,一言不发。

虎毒不食子,但凡有一点可能,也不会杀他,只能说夏世礼自己作死,犯下的罪孽太重。

良久。

“唉!”夏皇幽幽一叹,代表这一切都这样过去。

威严的面孔,多了一两分苍老。

“青麟要来了。”

魏尚低着脑袋没有接话,心说小家伙又立功了。

自从上次事情过后,这都好几天,一直没去府衙。

说曹操、曹操到。

咚咚!

殿门敲响,肖公公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陛下,上京侯求见!”

夏皇挥挥手,示意让他进来。

魏尚弯腰离开,到了前殿,将殿门打开,点点头:“辛苦了!”

张荣华很谦虚:“食君之禄、分君之忧。”

关上殿门。

魏尚招呼一声:“跟上。”

到了后面停下。

张荣华望着夏皇的身影,虽然挺的很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仿佛弯曲几分,看来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对其打击很大,作揖行礼:“见过陛下!”

夏皇没有转身,依旧望着湖水,仿佛有什么东西吸引他,平静的声音响起:“死了吗?”

“死了!”张荣华取出无双剑递了过去。

魏尚接过,转交给陛下。

望着手中的剑。

夏皇面露回忆,这还是夏世礼及冠时赐予,抬起手掌,抚摸着剑身,往昔的一幕幕,仿佛历历在目。

良久才道:“毁了!”

魏尚和张荣华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代表大皇子的事结束。

前者出手,猛地一挥,以真元将之摧毁。

夏皇道:“详细的将事情说一遍。”

“是!”张荣华应道。

有选择性的将古尘刺杀自己、再到推算出大皇子下落的事说了一遍,隐瞒光明,将石伯拉出来背锅。

第一夏皇知道石伯,第二他相信,自己离开府中,石伯一定会暗中跟随保护,一如既往,默默的守护。

听完。

夏皇猛地一踉跄,一个前倾,向着湖中摔去,张荣华和魏尚第一时间冲了过去,一人抓着一只手臂,不让陛下落水。

张荣华关心的问道:“陛下您没事吧?”

夏皇眼睛喷火,怒火燃烧,罕见失态,打破一直以来的涵养,真的没想到,自己的好皇子,处心积虑想杀他,好比剑捅进心窝,痛入灵魂!

气氛变冷,带着悲哀。

夏皇的嘴张了好几次,想要说什么,像是沾了胶水,始终张不开。

半响。

“回去休息吧!”

“臣告退!”张荣华告退离开。

魏尚扶着陛下进了大殿,拿着一个枕头,让其躺在上面,再倒一杯茶递了过去。

一口喝完。

夏皇才好受点,心中的怒并没有减少,开口问道,看似问魏尚,却是在问自己:“朕对他不好?”

魏尚知道自己不该说这话,还是说了出来:“陛下您无论是对太子殿下、还是其他的皇子、包括夏世礼,一视同仁,要怪就怪他们自己不争气,能力比不上殿下,无缘太子之位!”

夏皇道:“皇室本来就残忍,朕已经尽力控制这一切,不让之前的事上演,让他们好好活着,一个个却不珍惜!他们也不想想,大夏看似强大,表面上国泰民安,实则外有强敌虎视眈眈,内部诸多势力错综复杂,没有足够的能力,就算坐在这个位置上,也无法镇压这些人,要么被弄死、要么成为傀儡,大夏的基业也将毁去!”

换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立世民为太子,皇后、苏家等不仅不是助力,反而是威胁,朕为何还要这样做,他的能力在所有人中最强,等朕百年过后,大夏也不至于毁于一旦,说不定还会变的更加强大。”

魏尚赞同。

但陛下更强,牢牢掌握军队,他们是大夏基石,有其在,任何人想要颠覆乾坤,都不敢明目张胆。

夏皇眼中寒芒闪烁,冷冷的说道:“传朕旨意,命药尘赶来,等其离开再对外宣布,病情复发,明日早朝作罢!”

魏尚知道这是何意,让暗中的人跳出来,一网打尽!

“是!”

……

出了朱雀门,加快脚步,向着府上赶去。

回到家中。

经过中院的时候,见到了石伯,后者挂着笑容:“您回来啦!”

张荣华微微一笑,没有点破,点点头应了一声:“距离天亮还有一会,再休息一下。”

石伯摇头:“年纪大了,睡眠没有以前好。”

进了后院。

没有回房间,站在人工湖边上,静静的望着湖水。

郑青鱼听见脚步声,结束修炼,推开房门出去,问道:“老爷要伺候您沐浴?”

张荣华挥挥手,让她下去,别打扰自己。

“您早点休息!”

今晚的事虽说发生在夏皇身上,但对自己的触动很大,一个忽视的人,居然搅动如此大的风雨,还有死去的师彩鳞,并未谋面过,她的智谋值得钦佩。

摇摇头,不再去想。